周屹南吞下两粒,翻开通讯录,手指划拉两下,又退出来。
枯坐到凌晨四点,他给她发出一条信息:【今天白天有时间,可以签字】
手机被扔在茶几上,他小臂撑着膝盖,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
他盯着对话框,另一只手掏出一根烟。
小主,
打火机的火花,灼热刺烫,烟没点燃,烧到了指骨。
他无知无觉,把烟头对准,几缕青烟缠上他晦暗的眸色。
黎明破晓,手机的光都未曾亮起,烟灰撒落了一地。
姚松按时来接他,敲了几声,门从里面打开。
拉米歪头瞧他。
姚松一呆,“你给我开的?”
拉米摇摇尾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身子往后退,示意他进来。
姚松摆摆手:“不用,你去请周总出来。”
拉米眨眨眼睛,去叼他的裤脚,把他往里拖。
姚松只好带上门进去。
不见周总,却见凌乱的茶几、沙发上未曾拆开礼袋的包包。
他又是一呆。
环顾一周,才迟钝地品过味来:“周总不在家?”
拉米又摇摇尾巴。
“太太也不在家?”
拉米趴到一块地毯上窝下,不动了,神情落寞。
姚松心里惊骇,连忙拨通电话。
小祖宗!今早还有一个有关2亿项目的会议!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周总…”
“推迟,我今天离婚。”
周屹南将保时捷泊在小区楼栋前,凭印象上楼,来到一户门口。
他摁门铃。
没人应。
他再摁。
依旧如此。
摁到十分钟后。
门携着一阵凶猛的风,把他额前碎发吹得翻飞。
“哪个杀千刀的,一大早就扰人好梦,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肠子里的屁没处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