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烟没想到他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
她盯着他的脸看,那是一种非常直白的眼神:“那你呢,你是好东西吗?”
周屹南当时屁股刚沾沙发,没盖几秒的毯子,从肩上脱落,温灵烟赤腿跨坐他身上。
男人瞬间僵住。
以前,她也这样坐过,他会逗她,但现在,她这样坐,不对劲,不合适。
周屹南眉毛拧起,觉得她喝醉了,一惯风流公子的模样,全部收敛起来,“你先下……”
她却重复:“哥哥是坏东西吗?还是说你不是男人?”
周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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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灵烟视线,从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往下,一直往下,然后停住。
心脏剧烈地跳动,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感官里只有他。
他的脸,他的喉结,他的香味,他的话:
“温灵烟,你有没有出息,一个男人,你就喝成这个死样子,六亲不认的,我是你哥,你给我下去。”
温灵烟胸腔起伏得厉害,她知道自己如果继续下去,面对的可能是兄妹情的崩塌,可能是哥哥的厌恶,可能是世俗的鞭挞。
但她喝了酒啊,做什么都没关系,不是吗?
都是因为喝了酒而已。
刻意积压深埋的浓烈情绪,和爱意涌上心头,她快要藏不住了,那只爱他的尾巴。
空酒瓶倒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周屹南微沉的呼吸:
“我周屹南的妹妹,还缺男朋友吗,一个没了就下一个,我小时候教你的骨气呢,还聪明,我看你就是榆木脑袋,笨死了。”
“……”
温灵烟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在他的唇上,但她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她在他嘴巴上拍了一巴掌。
“周屹南,闭嘴。”
“……”
周屹南被她气死,扯开她的手,晃晃耳朵,怀疑自己听错。
“你叫我什么?好啊你,谈了个男朋友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话音猛地夭折。
腿上柔若无骨的女人,捧起他的脸,将唇贴上去,正中靶心。
她的呼吸裹着酒的清香熨帖着他,喉结一阵阵的滑动中,他听见:
“我看看哥哥是不是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