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不喜欢贸然的亲密接触。
他想。
后来酷刑好像结束了,有什么软软的暖暖的在他身上游动,像热毛巾,像沈枝的手……
其实傅思明是有意识的,因为注射药物的原因,意识和感官放大了好几倍,只是不能动。
包括注射过程中,全程他都清醒的感受到放大无数倍的疼痛和身体的变化。
沈枝刚进来时他确实在迷惘与混沌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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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清晰的感知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她比平时快了一倍的心跳,以及她刚才无地自容的恼怒和想丢下他离去却做不到的愤懑。
这是沈枝的鲜活一面。
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眼。
沈枝给他重新换药包扎,擦拭翻身。
三年前大饥荒,村民们被山里野猪所伤,沈枝布置陷阱猎了一头150斤重的野猪扛着出来。
当时她没觉得有多重,可给眼前的傅思明翻身却让她觉得又累又沉。
手里使不上劲,心率还跟着飙增。
许是连续两天没有休息进食的缘故,加上如今身体不适,所以有些力不从心。
沈枝这般想着。
抽回自己的手,她打起精神,事无巨细处理好一切。
40分钟后。
沈枝将傅思明推出手术室,她感觉累极,脑袋出现轻微的眩晕状态。
“给我弄些白粥喝。”
“好。”郑浪应声去办。
沈枝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平时很顶饿,只今日过于疲惫。
梁兴尧还在外面等着,他是为证据而来,这件事主要由阿强负责。
但他要的证据不在耗帮,在猫手上,阿强只能先拖着,与猫接洽。
夜幕降临,沈枝喝了一点白粥,躺在陪护床上睡着了。
阿强和郑浪守夜,耗子在外面站岗。
为了让她不被打扰,二人拉上帘子,关掉房间里的灯,只留着走廊的灯。
陪护床安置在病床的旁边,方便她醒来能第一时间看到傅思明。
一直到深夜,沈枝都没有醒。
阿强打开两张伸缩简易床,打了一个哈欠,拍着郑浪的肩膀,宽慰道:
“歇会儿吧,晚上猫会替我们守着。”
显然白天和梁兴尧聊过后,他已经和猫通过气了。
郑浪有些不放心,又守了一个多小时,从房间守到简易床上。
天色黑得像浓稠的墨汁,房间里只听得几声鼾声雷响。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潜入。
郑浪迷迷糊糊中惊觉有异动,正欲起身查看,却被阿强掰过脸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