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之事与陛下有何关系?你在家休养几日,为父自会去殿前司为你告假,朝廷又不是缺你不行。”
接着又不耐烦道:“你即刻前去领罚,勿要多费唇舌。”
宁子鸣瞧着宁坤的神色,又添了一把柴:
“父亲,您外差这段时间,大哥可嚣张了,他还踹了我一脚呢,如今孩儿胸口处还隐隐作痛。
“此外,大哥还在寿年堂对祖母不敬,辱骂祖母呢。”
宁坤听完随即转眸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宁竹鸣怒喝道:
“混账东西!目无尊长,看来二十杖还是少了。自行去领罚五十杖。”
接着对宁忠说道:“你前去监督,务必给本公重重的打。”
[这打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这可咋办?呜呜呜,我该怎样才能帮到你啊。]
云容内心焦灼,不停在宁竹鸣脚边走来走去,她此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宁竹鸣目光横过桌上众人,最终落在宁坤身上,他似乎听见冷风在耳畔嘶嘶哀鸣,随之而来的是刺骨冰凉的霜雪拍打过来。
五岁那年细心珍藏的那一缕微光,仿佛在这一刹那凝结成冰,坠落在地,碎得千疮百孔。
绝情犹如炯寒的刀刃在温情的土壤肆虐,刺穿往昔,扼杀希望,吞噬心血,只剩满目疮痍的悲凉。
是不是就算他耗尽一生的虔诚,也终究与父爱无缘?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宁竹鸣嘴角挑起一丝嘲讽:
“父亲竟不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惩罚孩儿?父亲可知这五十重板下去孩儿有可能去见母亲了?”
宁坤面无表情道:
“不管是何缘故,都不是你残害手足,不敬长辈的理由。你既然做了就该承担后果,至于有没有命且看你自己的造化。”
宁坤转头不去看他,想到他和柳氏一样倔强、要强的性子就极其厌恶。
宁竹鸣压下波涛汹涌般繁杂思绪,表面依旧面色如常,不疾不徐说道:
“恐怕要让父亲失望了,父亲既已知晓孩儿升官,怎么就不多打听打听朝中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发生?”
轻笑一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