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神色莫名,沉寂许久,他才说道:“她果然知道。”
宁竹鸣敏感地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词,疑惑道:“你此话何意?”
林以正望着宁竹鸣,说道:“你可曾记得你和赵惜月斩断情丝的那天夜里?”
宁竹鸣微微颔首,随即又大胆猜测道:“你是说那天夜里云容也在?”
“正是。”林以正点头说道,“她就躲在离我很近的另一个假山中,她应是不小心踩到什么发出了声响,被你察觉。”
宁竹鸣若有所悟,想了一会又继续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出来?”
“以你的聪明才智还猜不到吗?”林以正抬眸看向他,努努嘴说道,
“你当时那样的情况,要是被一个小丫鬟看到,你大公子的脸面往哪搁。”
宁竹鸣:“你是怕我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
林以正“嗯”了一声,接着说道:
“云容瞧见了那夜的事情,后面又阴差阳错被李德叫过来洗脚,自然能感觉出我与你的不同。
“况且她又见过我,所以就不难推断我冒充你之事。”
听林以正说完,宁竹鸣陷入深思。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那天她闯入浴房,以赵惜月丫鬟的名义,说是赵惜月派她来的。
原来她早知道他和赵惜月之间的事情。
可仍旧不解的是,她为何闯浴房?
莫不成是爱慕他?
不对,她今日望向他的眼神中有敬畏、心虚、期待、害怕、失落唯独没有爱意。
看来还是得好好从她身上找找原因。
宁竹鸣暂且将疑惑搁置,视线落在宣纸上,淡淡说道:
“这丫鬟也真胆大包天,竟拿此事和我交易。她可太高看她自己,她要敢泄露,我自是有办法收拾她。她根本没资格和我谈交易。
“结果还未等我发话,她自作聪明又抛出一个条件,我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一来得顾及范叔,二来......”
说到这里,宁竹鸣执笔的手顿了下。
林以正继续接话道:
“二来是你从心底欣赏她,她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丫鬟挺身而出,实属难得。
“其实我看得出,就算没有云容,你最终也会搭救春妮那丫鬟。只是云容的出头让你改变了策略,可惜呀,她不了解你。”
话锋一转,林以正又不解道:“可我不明白,玉佩并未丢失,你为何要补一千两给宁子鸣。还将此笔钱转嫁到云容身上,让她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