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还羡慕你能在大公子的练武场喂马,月钱高,可现在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一千两你要怎么才还得起呀。云容,你太傻了。”
是啊,也许真的太傻了。
可扪心自问,若不如此,她实难心安。
她能接受如今低入泥端的身份,也尽量适应自己在这里的角色,可她来自现代的良心并未泯灭。
生命岂有贵贱之分?
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来这一遭。
云容收回神思,双腿因跪得太久酸痛不已,双手撑地,颤抖起身。
揉了揉膝盖,她浅浅笑道:
“不说这些了。珊瑚姐,你帮下忙,和我一起抬春妮回去可好?”
珊瑚轻轻点头,二人合力抬起春妮往杂役院住所走去。
......
云中院书房。
宁竹鸣回到书房后就开始落笔写,林以正则是坐在靠椅上,喝茶品茗,很是乐哉。
林以正轻轻抿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我实在好奇,云容那丫鬟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宁竹鸣头也未抬:“好奇害死猫。”
林以正扬唇笑道:“不怕,猫有九条命,害死一条也尚有八条。”
宁竹鸣抬头,睇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以告诉你。”
一听此言。
林以正噌地起身,快步走到书案边。
“但,你要给我一百两。怎样?”宁竹鸣云淡风轻道。
林以正翻了翻白眼,说道:
“宁竹鸣,你坑了云容还不够还想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的俸禄,我一个月才十两呀。
“我可不像你,你有你母亲留下的嫁妆。我们林家可是两袖清风,家徒四壁呀。”
“行了,别在我这哭穷。”
说完,宁竹鸣抽出一张宣纸,在纸上执笔挥墨,极快写完。
林以正凑近一瞧,轻轻念出纸上的字:“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