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悬咬牙同她对视,激颤的瞳孔后面是铺天盖地的委屈。
凭什么那两个男人能得到她的青睐,他得到的只有她的厌恶?!
“他出卖了你。”又低又狠地重复了一遍。
姜梨眨了下眼睛,小脸上阴云密布,时隔数日,她终于对他开口,“我要见他。”
陆悬握紧拳头,浑身肌肉绷如铁石,“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再见他!”
姜梨并未多说什么,抬步走向门边。
“你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陆悬大步跨过去把人捉进手心。
姜梨沉着脸,神色恢复漠然。
“我那么爱你,心都能掏出来给你把玩,把陆家放在你脚下让你踩着戏耍,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一眼?!”眼眶胀到酸疼,陆悬强自抑制住颤抖的声音质问。
如同佛台上拈花敛笑的观世音,看似垂怜众生,实则千百年来悲喜不曾为任何一个人变过。
姜梨现在待陆悬便是如此,他的任何一切都不足以让她心绪波动。
陆悬死死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眉眼是抑制不住的痛。
终于,他偏过头紧闭了下眼,敛尽所有情绪,再度转过头看向少女低垂的长睫,“要见他是吗?我给你见。”
去见吧,去看看那个男人现在丑陋的样子。
你但凡怜惜一分,我就让他多痛十分!
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
密牢阴暗,即便无风,也较外面冷上许多。
陆悬接过笔耕手里的披风,强硬地裹住少女,先发制人地警告,“不许解下,否则我们立马出去。”
姜梨瞥了眼男人冷硬的下颌,又漫不经心地移开,“我没有想解开。”
虽然这披风比她两个人还大,且色泽黑沉。
陆悬背过手,缓步走在她身侧,眸色深幽,直视前方,并没有因为少女的回应心生欢喜。
是因为楼先月,为了见他才和自己说话!
待见了人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