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宛儿所在的客栈颤了几颤,一个巨大的爆炸之声打破了宛儿的思绪。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房间外边有人在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宛儿一听着火了,连忙推开房门,只见一股烟扑面而来,呛得她喘不上气。再看其他人,纷纷拿着水桶来来往往,直奔向张老樵的房间。
张老樵的房间着火了?
“快来人啊!快救火啊!”只见一个被烟熏得满脸漆黑的老头,跑了出来。
宛儿看得真切,一下把这个烟熏老头抓到近前,推进了自己的房间,问道:“是樵老吗?”
烟熏老头露出一嘴大白牙,说道:“可不是我嘛!我跟你说丫头,你可害苦我了!”
“怎么了?你那房间火势大不大?”宛儿关切地问道。
“不大,不大。”张老樵摆了摆手,“就是烟有点多,没什么火星子。”
宛儿想到刚才的爆炸之声,连忙问道:“樵老,配比火药成了?”
“成了,成了,有我在这点小事还搞不定吗?就是那房间毁了。”张老樵摇了摇头,“实在是可惜。”
原来刚才那爆炸之声是火药。
宛儿拿来一条毛巾,说道:“樵老,辛苦您了,您先擦擦脸。”
张老樵拿起毛巾,往脸上这么一囫囵,立刻毛巾就被他那张脸染成了黑色。
“不就是房间毁了吗?没事。”宛儿从身上掏出一张会票出来,“一会儿您赔给店家就是,这银子都够他再开一家客栈了。”
“说了这么半天,你这丫头不是关心火势,就是问火药是否成了,难道就不问问我这老头子有没有事?”张老樵一脸不乐意,“当年孔子他老人家马厩失火了,孔子怎么做的?”
“孔子曰,伤人乎?不问马。”
“对啊!孔子他老人家可是问人伤着没有,他可没关心这马到底有没有事。这是什么?这才是关心!”
宛儿连忙给张老樵赔礼道歉。
“我倒是没什么事,爆炸点火的时候,我正好躲在了床下。”张老樵得意地说道,“我老头子多机灵,岂能着了这火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