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炽侠满脸兴奋地大声呼喊着:“我终于帮你报仇了!”
然而,当王母娘娘目睹此景时,却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叶炽侠啊叶炽侠,本座原以为将你化作女儿之身,能令你更易领悟那‘道可道,非常道’的玄妙真谛。岂料事与愿违,你的道行不仅未有长进,反倒有所退步。既然如此,本座现今决定收回赐予你的男儿身躯,要你永远以女儿身存世,以便能够专心致志、持之以恒地继续参透大道至理。”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如闪电般径直朝着叶炽侠疾驰而去。
刹那间,光芒笼罩住了叶炽侠全身,待到光芒消散之后,叶炽侠已然恢复成了娇柔婀娜的女子模样。
叶炽侠先是惊愕地左顾右盼打量着自身的变化,心中虽然涌起一丝无奈之感,但面对王母娘娘的强大威势,她深知此刻已是无力回天,只得苦笑着喃喃自语道:“王母婆娘啊,您老人家若是高兴,哪怕把我变成一条狗,或者变成一只猫,我也只能听之任之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始终认为自己所做之事并无过错之处。”
而就在这时,王母娘娘对叶炽侠所言仿若未闻一般,只是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早已气绝身亡的聂采宁施展起神奇法术来。随着王母娘娘手中法诀不断变换,一道道绚丽多彩的灵光纷纷涌入聂采宁体内。
不多时,原本毫无生机的聂采宁竟然奇迹般地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见到死而复生的聂采宁,叶炽侠顿时喜不自禁,欢呼雀跃起来。
王母一脸失望地看着叶炽侠,摇头叹息道:“叶炽侠啊叶炽侠,你看看如今的你!一副本应心怀愧疚的负心躯壳竟然得以还阳,而你却为此这般欣喜若狂。那混色狼已然决定改邪归正,可你却毫不留情地下此毒手。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愧于青龙山叶真人第十八代传人的名号啊!”
此时的叶炽侠早已陷入爱情的漩涡无法自拔,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她立即反驳道:“王母娘娘,您怎能如此说呢?我这副躯壳何来薄幸之说?他爱我爱得深沉,自然容不得他人对我的感情有丝毫威胁。”
王母听后,眉头紧皱,厉声道:“哼!就凭你此刻的所作所为和执迷不悟,简直比一个毫无见识的无知妇孺还要愚蠢。本座念在你曾是正道中人,本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如今看来已无必要。我决定收回你的法力,以免你继续凭借法术为非作歹,既伤害他人又毁掉自己的一生。”
话音刚落,一旁的聂采宁急忙开口求情:“王母娘娘,请您手下留情啊!千万不要收回她的法力呀!如果您收回了她的法力,那她今后该如何谋生呢?”
然而,叶炽侠对此却是满不在乎,甚至面带微笑地说道:“没关系啦,亲爱的。就算没了法力,我们以后可以夫妻搭档,一起靠扎灯笼为生嘛。”
没想到,聂采宁闻言却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不屑地回应道:“你都失去法力了,我要娶你回来还有何用?难道就指望咱俩天天扎灯笼过日子吗?”
叶炽侠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满脸惊愕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事已至此,聂采言不再遮遮掩掩,他一脸坦然地说道:“好吧,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追求你,就是看中了你身怀法力,还懂得写符这一点。你想想,如果能把你写的符用在灯笼上,那这些灯笼肯定会变得与众不同,更好卖啦!不过呢,请你来帮忙干活儿可是要付工钱的呀。但要是娶了你进门,那就不一样了,以后都不需要再给你工钱啦。”
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叶炽侠的心头,令她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聂采言,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再说一遍?”
只见聂采言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记账本,轻轻晃了晃,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瞧,我这本子里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你欠下我的每一样东西,还有等将来娶了你之后,你需要做多少个灯笼才能把成本赚回来,这里面都详细地记着呢,我可没有半点欺骗你的意思哦。”
叶炽侠一把夺过那个记账本,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她缓缓翻开本子,逐页仔细查看起来。果不其然,上面的账目罗列得极为详尽,一笔一划都清晰可见。看到这些,她只觉得自己心中原本盛开着的花朵瞬间凋零、枯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涌上心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叶炽侠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自语道:“王母娘娘啊,我叶炽侠这辈子从未承认过自己犯错过,可这回,我真的大错特错了……”话音未落,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王母方向重重地磕起头来。
聂采宁竟然面露喜色地欢呼起来:“太好了!太好了!王母娘娘,您看啊,她已经知道错啦。那么,您是不是可以大发慈悲,让她重新恢复法力呢?我向您保证,她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王母娘娘静静地听完聂采宁的这番话语后,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而一直伤心哭泣着的叶炽侠,此刻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她不禁暗想,自己以前怎么会如此愚蠢,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