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可能不转来吧,走不了远地方,出去耍也就是在近处耍,青舒她还每天下午跳舞呢。”
“放暑假了还恁忙,放暑假了还要跳舞吗,跳哪种嘛?”
忠承便将手机往一同趴在阳台上的青舒那边递一点,不用示意她自己已经开口道:“跳的芭蕾,爷爷你来上海我跳给你看。”
末了,顿一下,用方言道:“爷爷你到我们这点儿来耍。”
这不是青舒第一次说了,但老张还是笑的开怀,然后同样道:“要得要得,好,来耍,我哪天来耍嘛,我哪天得空来耍。”
青舒又道:“你哪天得空嘛,你来噻,暑假,正好我放假我们一起去。”
方言一半普通话一半,忠承看着她乐,也道:“来了有人给你们当导游。”
老张笑一阵,又不知哪儿来的感伤:“你们转来耍,一哈都转来嘛,看信有他两个哪阵取同意,先头在谈定日子呢,可能就是中秋吧,一哈转来过中秋。”
这倒令忠承想起来:“咦信好呢,信好跟潘宁两个啷个样嘛,你们恁积极呢,说成没有嘛?”
这次是母亲的嘟囔:“晓得成没成后面一直没听到谈呢,不像成的样子,这暑假两个人都没一起转来过,光是潘宁一个人转来。上回信好转来也是跟潘宏一样转来的,也没看到跟潘宁一起,光是你大哥在着急。谈潘宏都耍起女朋友了欸,晓得真假,搞不好他还要走两个前头。”
这样听来应该是没多大可能了,忠承啧一声安慰自己那颗八卦的心:“我看吧,中秋我看,假如他们真是中秋订婚的话我看看能不能转来,那时候也不那么热了,到时候看。”
外头虽然烈日头,楼下树荫下的老太太们依然安逸,这群人都成了精,越是三伏天越要这种大太阳出来。烈日下阴凉处的风比空调还舒服,而且不像太阳落山后的夜晚,大太阳时蚊子也乘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