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之也一脸正色地走出一步,神情坚定,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家主,“陆伯父,这是陆家的家务事,我本不该多管,但我和陆枭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他现在的情况极为糟糕,很有可能……撑不过今晚。”
他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压抑的客厅中炸开。
陆家主听闻,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握着拐杖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就在这凝重的几乎要凝固的氛围里,一个声音如平地惊雷般从楼上传来。
“爸。”
那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底气,与之前那有气无力的状态截然不同。
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诧异万分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陆家主更是身躯猛地一震,如同被电流击中,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陆枭身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静静地站在楼梯口处。
他单手扶着墙壁,或许是长时间卧床的缘故,身体略显僵硬,每一个动作都有些迟缓。
见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缓缓下楼。
“爸,妈,然然,微微,淮之,我回来了。”
陆枭的目光如同温暖的春风,依次掠过每一个人,将众人那震惊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温柔的笑,然后朝着沈温然张开双臂,轻声道,“然然,好久不见。”
沈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那是一种复杂至极的神情,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恐惧使然,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嘴唇微微张合,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还不等她有所回应,陆夫人已经像疯了一般快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陆枭,那力度像是要把陆枭嵌入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