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禾这才将笛子收起,随手一转,笛子竟如变戏法儿似的消失不见。

“如此,便多谢二位了。”

宋瑾禾不咸不淡地说着。

黑白无常脸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一样难看,随后讪笑着消失在房中。

事以达成,宋瑾禾起身取下陆枭额头上的东西。

符纸打开,里面黑红的毒虫粉如料想里的一样变成了白色。

她转身接了点水,将粉末撒进杯子里,融化后,一口一口地喂进陆枭的口中……

客厅里,气氛仿若凝结成了实质,沉重得令人窒息。

陆家主一身黑色唐装,威严地坐在正位上,面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紧紧握着拐杖,手背上青筋根根凸显,宛如盘踞的怒龙。

面前站着的几人,各个脸色如土,低垂着头,噤若寒蝉,不敢多发一言。

陆微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一直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陆夫人,那眼神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而此时的陆夫人,脸色也异常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几经张口,却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模样尽显狼狈。

良久,陆家主才率先发话,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

“从宋小姐入住陆家以来,你们便不停地生出各种幺蛾子来针对她,却不曾想如今竟是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公,不是这样的,我们……”

陆夫人急忙想要解释,可在陆家主威严的目光下,她的话语显得那般苍白无力,瞬间就泄了气。

陆微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鼓起勇气开口,“爸,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可您想想,大哥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像被刀绞一样,又担心又难过,尤其是温然嫂子,她对大哥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们真的不想在大哥最后的关头,还给他留下遗憾。”

她的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试图打动陆家主。

“伯父……”沈温然顺势接过话头,眼中满是悲伤,声音哽咽,“宋小姐来陆家都好几天了,阿枭的病并没有好转,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每一分每一秒对阿枭来说都太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