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矮瘦青年说:“唉,人家可是圣人面前的红人,瞧着官职不高而已,咱们可远远比不上。”
青年身旁,另一名高胖的男子顺着他的话笑了笑:“那是,我们自是比不了,我听说,这位和刑部桑大人家结了亲,其妻室,恰是柳夫人一母同胞的妹妹。如此说来,他与柳大人,渊源不浅呢,你今天瞧见了没,柳夫人又带着食盒来看祭酒大人了。”
矮瘦青年扯起笑意,继续用着发酸的语调回话:“是呀,还是祭酒大人日子过得舒坦。”
高胖男子咧着嘴,随手摆着面前的两本书,无所谓地说着:“柳夫人生得可真标致,大人艳福不浅。”
矮瘦青年略显轻蔑:“那倒也不是,大人可不觉得有什么福气,前日和李大人喝酒,祭酒大人还埋怨,他夫人是不下蛋的鸡呢。”
话至此处,院外的桑盈反应过来,匆忙拉着有所失神的桑觅离开。
桑觅闷声不吭。
她被桑盈拉着走,脸色越来越难看。
来到白梨院中,桑觅也没能缓过来。
整张脸,血色全无。
桑盈扶着桑觅坐下,支了绯玉与碧珠去煮茶端水。
桑觅垂着头,脑中混混沌沌。
桑盈伸手,摸着她的脸,探了探她的体息:“觅儿你脸色不好,怕是忧心谢少卿的情况,其实大可不必为他担心,爹说过,谢五郎在御前颇得信任,况且他于大理寺为官数载,寻常公务处理起来,自是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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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盈嫁柳元良几年,对朝中一些事,颇有了解。
朝中上下都知道,圣人对谢择弈青睐有加,屡屡有意提拔,但谢择弈似乎,更乐意待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就连圣人的好意也多次婉言相拒。朝中众人都说,谢择弈官职不高,实是他有意为之,他在朝中,几乎从不参与朝堂上的政见党派之争。
左丞相张秉成,是大士族出身。
本着世家利益为先的原则,他一贯支持提拔士族出身的年轻人,越是家世良好,门第不凡的人,其才能也越突出。
而右丞相出身寒门,政见素来与左丞相不同。
右丞相这些年来大力推举寒门子弟,同时为大胤各地,平头百姓辟科举入仕之道。
谢择弈从不明确支持世家,也不支持寒门。
故而,他与两位位高权重的丞相,都交情甚浅。
甚至是与当今太子,谢择弈都称得上往来分明。
他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