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是真想跟你接下来好好的,所以才用那么下作的手段让你怀上孩子,”沈聿淮漆黑的眸子望着她,“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后面这样的事情,知道你怀孕时,我真的很开心,也对我们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孩子没了,我知道你怪我,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始作俑者。”阮初打断了他。
她相信沈聿淮说的话,相信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可自从他那次出差回国,直到现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的生活里因为林静婉而出现了太多的麻烦。
这一切的源头,还不是沈聿淮吗?
阮初开门下车,车门关上前,沈聿淮叫住了她:“小初,以后我...能不能偶尔过来照顾你一下?毕竟你现在身体也没恢复好,也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得负责把你照顾好。”
这三年只有在羞辱她的时候,他才会说几句完整的话,其余时间他对她惜字如金,现在这样关切,她反倒不适应了。
“不用了,”阮初说,“我们都该开始新的生活了,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再见。”
沈聿淮望着阮初决绝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约上方子铭,去了京北号一会所。
包厢里,沈聿淮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方子铭这墨迹蛋怎么还不来?
说好半小时之内到,这都超了三分钟了。
他知不知道现在时间在他这儿过得有多慢?
别人是度日如年,他恨不得是度秒如年。
只要安静下来,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从前与阮初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后来做的这些混帐事。
又煎熬地等了两分钟后,包厢的门终于打开,沈聿淮望过去,失望地闭上眼睛,是服务生来送酒......
该死的,方子铭怎么还没到?
又煎熬地等了三分钟过后,方子铭终于推开了包厢的门,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