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他就几乎没接送过她,她也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有人接送上下班的感觉。

婚都离了,就让她送一次吧。

再说,以后在沈家他们可能还会常常见面,要是一直避而不见或者敬而远之,反而显得她太刻意。

被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阮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车开得很平缓,沈聿淮忍不住用余光瞥了阮初几眼。

她的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离婚阮初什么都没多要,他原本想让律师起草一份财产分割协议,还能拖一拖拥有她的时间。

谁知道阮初竟然说,她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沈聿淮知道,阮初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尽快顺利地离开他。

公司的股份,她坚持转让给了阮初大半,现在阮初是他公司最大的股东。

他已经伤害了阮初很多,也亏欠了她许多,都已经走到了离婚这一步,他不想再亏欠她,而如今这种情况,阮初不再属于他,他也只能在钱财上来补偿她。

阮初跟着他的这三年,受了无数的委屈。

他是过错方,按理来说,让他净身出户都没有什么问题,可阮初竟然主动要求净身出户,只为了能够尽快离开他。

沈聿淮心里突然浮起一阵烦躁。

看来阮初是真的放下他了,他感觉好像有千万根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里,心口窝堵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在乎阮初这么爱她,爱到可以忽略她曾经对他的背叛。

尽管他在心里一直祈祷,希望从民政局到星河湾的这段路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他放慢车速,还故意绕了一段路,车子却还是很快就开到了星河湾,停在了阮初的公寓楼下。

“这套房子是不是小了些,你住起来会不会不太舒服,给你换套大的吧?”

阮初解开安全带:“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是否换房子,已经不用你来管了。”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再说,一个人也用不着住那么大的房子,这三年住在岚悦居,你有时不常回来,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四处都是冰冷,连带着心都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