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厨房女婢微笑,“谢谢你,实在抱歉,耽误你这么多时间。”
厨房女婢看着对方充满真诚谢意的双眼,想到自己待会要做的事,不由感觉良心有点痛。她想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蛊,取走对方心头血是最好的办法,只是,雪娘每日都被二皇子的人监视着,她胸口多出一道伤口,二皇子的人必定会痛下杀手,灭口。
厨房女婢拍了拍雪娘的手,“这是婢子该做的,雪娘子不必客气。”
雪娘笑了笑,“妾婢最近得知了一个秘密,妾婢心想,也许你会需要,请附耳过来。”
厨房女婢闻言瞬间双眼发亮,她没有怀疑雪娘要使坏,是因为这些日子雪娘的表现,再加上雪娘的身体,就算雪娘想要使坏,也没那体力。
厨房女婢欺身上前,附耳过去,雪娘趁这个机会,一手从被子里抽出满是绿色药膏的棉布,直接捂住女婢的口鼻,一手死死摁住女婢的后脑勺。
厉害的不是雪娘,是这药膏的见效速度。
绿色药膏光涂在皮肤表层,就能将雪娘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弄成半残废的样子。
不仅见效快,而且药力强盛。
更别提直接对准人的口鼻了!
厨房女婢身手反应都不是一般人,下意识就反抗了,但,没来得及推开雪娘,就翻白眼了,她极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很难。亲身体验了她才发现,这种药膏有多恐怖,她瞬间就瘫软无力了。
简直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雪娘见她软倒,立刻扶住对方,将她搬上床,用肚兜捆绑住她的双手,那沾满膏药的棉布,依旧捂在对方脸上,然后给她弄成趴睡的姿势,棉布虚裹对方,确保对方不会窒息而死,也不会挣脱膏药的控制。
用薄棉被将她盖起来。
没办法,她可不敢冒险。
雪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扒了对方身上的婢女衣裙,穿到自己身上,再将自己身上的衣裙套到对方身上。
然后,拆掉了对方头上的双髻和珠花,随手给自己挽了跟对方一样的双髻,将那珠花插在自己头上。
然后低着头往外走,她没有去厨房,而是直接离开二皇子府。
她原本还很怕半路有人拦下来盘问她,只是,没想到她离开得非常顺利,连守门的侍卫都没有过问她出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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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离开二皇子府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气,她瞬间加快了步伐,她原本是想回李府,但是,一想到如果二皇子发现她逃走了,向李府问罪,依她爹的性子第一时间就会把她供出来。
雪娘想到这里,就心生惧意,她这辈子都没有出过京城,接下来要去哪里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要离二皇子越远越好。
只是,虽然她已经多日没有用那绿色膏药,稍微恢复了体力,但是,身体也无法支撑她徒步走到城门,更别提离开京城了。
她仅仅走了两条街,就已经快累得晕过去了。
而且她身上这套衣服太显眼了,她必须得换下来。
她走到一条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巷子,这附近她没来过,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会住的地方,每个住户门口,都点了红灯笼,摆了鲜花。
这是暗巷,住户里住的都是女人,她们从事的都是幸服务业。
不像青楼里,都是在官府备案的官妓,也不像富贵人家豢养的家妓和歌舞妓,更不是给军队提供方便的营妓,而是私妓。
私妓,原本是走投无路的女子,靠歌舞或皮肉赚钱,与青楼女子和家妓不同,只是她们都人身自由。
但,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人想要掠夺。
所以这块蛋糕,就被人哄抬争抢,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利益链条,做成了高端局,引来出手阔绰的顾客,暗街的形成,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地方。
雪娘虽然怀疑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她看,这些院子里,各个都有女子的谈笑声和若隐若现的琴声,心想这混进去,偷衣服穿。
她找了一家门虚拢着的,悄悄推门进去,她一进去就听到了耳熟的声音,是她父亲的声音。
她吓得找了个墙角躲起来。
她听到她父亲在和几个陌生的女子调情喝酒,她要还不懂这是什么地方,那她就太蠢了!她内心充满了愤怒,她父亲已经在府里已经纳了那么多姬妾,还不够,还要在外面,再养一个院子?
她内心的怒火还未升到最高点,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声音,问她爹,“你不是说你已经收服了黄县令为本王所用,他人呢?!”
李郎中很是苦恼,他也不知道啊,他明明都跟黄县令交底了,黄县令也应承他了,结果,他给黄县令写信,黄县令也不回,五皇子安排黄县令办事,都没有下文,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李郎中越想越愤怒,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张狂!
这还没得到五皇子重用就如此嚣张了,要是五皇子对他另眼相待,那这日后,五皇子的派系,那他岂不是要被压得死死的,他绝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