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刺史,
这样处理,
你看行不行?”
祖逖有点泄气,
本来想偷个鸡,
结果鸡没偷成,
还蚀把米。
负责转运的人,
从以前自己的旧部蔡豹,
变成了名义上的第一大臣太保。
本想反驳几句,
但又一想,
这次太子够给自己面子了,
把自家的祖济、祖涣、许柳,
都一步到位的授予了太守的官职。
现在太子出来说话,
他也只能认倒霉,
说道,
“还是司徒大人想得周全,
臣万分佩服。”
一计不成的祖逖,
再次心生一计,
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
还不是豫州,
是司州旧地,
现在司州三面受地,
只剩下河南、河内、荥阳三郡,
还在苦苦支撑。
荀司徒和华卫军也南渡归京,
三郡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臣恐三郡各自为战,
被胡奴分割击破。
臣请将三郡之地,
也并入豫州,
由朝廷统一调度,
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司马绍心里一笑,
以为如何?
当然是不如何了,
朝廷调度?
我看是你自己调度吧?
司马绍应对办法,
也还是老办法,
说道,
“省州并郡不是小事,
这得慎之又慎。
荀司徒,
你久在司州,
了解司州的人情,
有没有贤才能担起司州刺史之责?”
荀组一看,
这怎么又踢回来了,
眼见实在躲不过去了,
只能取其轻,
说道,
“荥阳太守李世回,
忠贞果勇,谦和待下,
臣以为可担此任。”
司马绍点了点头,
他也听过李矩这个人,
实在是个奇人,
领着他那几千老弱病残,
反复戏耍石勒、刘聪。
随即说道,
“荀司徒素有知人之明,
推荐上来的人,
自然是错不了。
周尚书,
这个事情,
台阁优先办一下。”
周伯仁自然点头称是,
扭头小声问旁边往上拿酒的王羲之,
“逸少,殿下刚才说什么事办一下?”
王羲之笑了笑,
说道,
“伯父又醉了?”
周伯仁一挑醉眼,
说道,
“刚才只顾喝酒了,
他们说什么,
一句没听到?”
王羲之把盘子里的酒都放在案上,
转身说道,
“是真没听到?”
周伯仁见被拆穿,
忙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说道,
“咱爷俩什么关系,
这点忙,
你也不帮?”
王羲之点了点头,
煞有介事的说道,
“殿下刚才说了,
让台阁先议一下司州刺史的人选,
荀司徒提议李矩。”
周伯仁挠了挠头,
问道,
“李矩?
那不是你姨夫嘛?
李充前几天我还见到了哪,
他不是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嘛?”
王羲之无奈,
只能解释道,
“是荥阳太守李矩,
不是前江州刺史李矩,
不是一个人。
伯父今天这酒喝的是有点多啊?”
周伯仁等的就是这句话,
摆了摆手,
说道,
“胡说,
我没喝醉,
我还能喝。”
说完,
左腿一绊右腿,
仰面摔倒在台上,
哐当一声,
脑袋撞在台板上,
手中酒杯也酒溅五步,
登时不省人事。
王导等人顺声扭头,
众人皆惊,
往日里千杯不倒的周伯仁,
今天也不胜酒力了?
王导叹了口气,
摇了摇头,
挥了挥手,
指派给台上大臣换酒的,
王瑜和王羲之,
说道,
“阿瑜、阿羲,
别愣着了,
把你周伯父送回去吧。”
王瑜和王羲之一左一右,
架着周伯仁下了高台,
马上有小厮过来接过去,
拉来周伯仁的马车,
送到车上。
王瑜亲自执鞭,
王羲之陪在车内,
王瑜赶了两鞭子,
马车驶离西园,
回头问道,
“阿羲,你刚才说什么?
周伯父一下就摔倒了?”
王羲之探了一下鼻息,
看着头歪在自己肩膀上的周伯仁,
说道,
“没啥,
你不用担心,
这老货奸诈着哪。
你信不信,
他根本没醉?
要不要赌一把?”
王瑜一听赌字,
心里就赌得慌,
说道,
“别了,
从小到大,
咱们赌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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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过一次吗?
你说周伯父没醉,
他装什么?”
王羲之笑了笑,
说道,
“这才叫酒里糊涂,心里明白哪。
瑜兄还得学啊。
要不然怎么当好庐江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