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礼给宋沛年捏肩,听到他这么说,满是疑惑,不自觉就发出声来。
宋沛年扭头看了一眼春礼,学着太和帝的样子,对春礼摆摆手,“这儿没你的事儿,玩儿去吧。”
他就不相信大理寺的人没有调查出来后面还有一个佟成安,而太和帝故意不说,还用两方获罪差异刺激谢庸,逼谢庸说,明显就是想要看到狗咬狗的局面,让佟、谢两家长达几十年的结盟就此破裂。
若是谢庸就此认了,不指出佟成安,两家也不见得关系如初。
更没有想到谢庸还当朝指出了谢家在佟家有探子一事,还安插在未来佟家最有力继承者之一的身边,这嫌隙只会更大。
还有李、蒋两家,背后肯定也是被太和帝的人故意指点过的。
最后结果只有一个,这四家短时间肯定不会再结盟。
此局面,最大的受益者唯有太和帝。
宋沛年撑了一个懒腰,刺眼的阳光照着他的眼睛,伸手挡住,喃喃道,“谢庸应该活不过今晚。”
“啊?”春礼又表示震惊。
谢庸已经是废子了,谢家不会保他,而且为了不和佟家撕破脸皮,只得牺牲谢庸。
宋沛年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不过谢庸他也不冤。”
仅仅是他喜爱纵马一事,不知那马蹄下已经有多少个亡魂了。
更有他与佟成安开设的地下赌场,引无数人入赌局,赌徒罪该万死,但偏偏赌徒背后那些无辜之人,往往尸骨无存。
宋沛年抬眼看到那院子墙角下开得正艳的杜鹃花,突然感叹道,“权力啊,可真让人着迷。”
“啊?”春礼又又震惊了。
宋沛年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春礼的头上,“一天天啊啊啊啊的,鸭子变得啊?”
春礼摸着头,一脸委屈,他这不是觉得主子突然不像主子了吗,说起话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就不聪明,还故作深沉。
宋沛年白了一眼春礼,虽然知道他在心里蛐蛐自己,不过也不想和他多说。
又晒了一会儿太阳,宋忱川来了,他挥退所有伺候的小厮,对着宋沛年说道,“祖母说,让你至少装病三个月,这期间不许出府。”
宋沛年躺在摇椅上,表情肉眼可见失落了,翻了一个身,屁股对准了宋忱川,半天才有气无力道,“知道了。”
宋忱川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他在思考宋沛年到底遗传的是家里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