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庸听到宣判后,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色苍白,昨日他父亲告诉他,他们三人担罪,三人最多被判几年内不得入朝为官,怎的现在只有他终身不得入朝为官,且还要被关押三年?
不得入朝为官,这是对一个朝臣之子,最大最重的惩罚。
若真如此,以后在谢氏一族,他就是个废棋。
谢庸不自觉摇晃着脑袋,大声道,“不不不,臣子不服,臣子不服!臣子也不信宋沛年他真的命悬一线,他故意的,一定是他故意的!”
“你有何不信!”太和帝怒斥道,“全太医院为其诊的脉,你们也带人为其诊了脉,难道还有假不成?”
“你乃此案之主谋,你有何不服!”
太和帝刻意加重了‘主谋’二字。
谢庸此刻已然被冲昏了头脑,全然忘记家里对他的交待,“我不是,我不是,主谋不是我,是佟成安,一切都是佟成安挑拨我的,全都是他,不是我!”
此话一出,全朝引起了轩然大波。
“哦,是吗?”太和帝拉长了语调,“宣佟成安。”
佟成安很快上了朝,等参见完太和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辩解,表示自己不知此事,自己是受了谢庸的诬陷。
谢庸听到佟成安的说法也疯了,憎恨地看着佟成安,若不是他,自己怎会设此局,又落得现在这个田地。
谢庸当朝癫狂地笑了三声,指着佟成安大声道,“你以为你又脱得了关系?要不要让你身边的小厮亲口说说?”
“不可!”
佟成安还没有着急,偏偏谢尚书急了,一时之间佟成安也变了脸色。
太和帝真想给谢庸鼓掌了,还是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宣佟成安身边的小厮上殿。
哪曾想,最后只等来了一个结果,小厮突发恶疾,死了。
太和帝听到这个消息,面无波澜,看着谢庸道,“你还有何证据?”
谢庸瘫坐在地上,拿不出证据来,但是一直指着佟成安说道,都是他引起的此事,他也是受到了佟成安的挑唆。
太和帝看了一眼谢庸,怪不得被当枪使,真挺废物的。
由于又有谢庸指控佟成安一事,此案又告一段落,太和帝命三司调查此事,改日再审。
----
这边宋沛年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吐籽,评价道,“不愧是当皇帝的,真的蛮‘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