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叹了口气,“父亲,女儿让风儿去君山,表面为风儿学业,实则为了父亲。父亲大祸临头,女儿不在家中,萧家怎么会念及父亲!”
江承德大惊失色。
江雅月对他耳语道:“你当萧恒真是来寻我。恐是怕受连累,才着急将孩儿带回去。可孩儿如何能走?誓与江家共存亡!”
“哎,哎,哎,休得胡言。你在萧家听到什么了?”江承德脸都白了。
江雅月摇头叹气,“户部尚书贺大人与王侍郎虽是姻亲,但政见不合。您在户部该如何自处?户部掌管库银,这里面有大学问,父亲初来乍到,怕是……哎,景王与齐王向来不合。父亲和谢大人都靠齐王升了官,景王如何能放过您?”
“你说谢宴礼……也……这个混账!”江承德哪儿能想不到,“定是!用张家的银子给他买了官。”
“父亲恐要受他牵连,他可是罪臣之后。”江雅月添油加醋。
江承德急得来回踱步,萧恒看着奇怪,但见江家父女避着他,也不好上前询问。
他瞧着江雅月温柔似水的模样,想到那夜涟漪,不由唇干口燥,别过脸去。
江雅月看在眼里,不由哼了一声。她蠢死也不会相信,萧恒派侍卫只是为了单纯的保护她。她那日在乐满楼差点被掳走,萧恒定是用她引蛇出洞。
“不如……问问萧家……少将军,兴许……”江承德舔着脸。
江雅月笑得晦涩,“夫妻本是同林鸟!父亲,不如你辞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啊!”江承德失声尖叫。
江雅月见萧恒望了过来,连忙对江承德小声嘀咕道:“父亲是探花郎。在外阜也曾做过三品官,调回京都降了职,只是因为朝廷人才济济,并不是您有过错。您升官实至名归。如今您不进反退,景王抓不到你的错处,齐王为彰显自己,自会悉数您多年来为官的政绩,大肆夸奖您。便是萧家也会领情。等风波过去,您有功名,有政绩,有名声,还愁没官做。他们求您做,您再也不用当孙子喽!”
“哎呦呦!”江承德惊喜地无法言语,“儿啊!你竟有如此谋略。哎呦呦,轻些……”手臂被江雅月猛掐了一下,他也不恼,笑得似个傻子,“女儿!你先回萧家,为父这就收拾行囊去君山。”
他笑得贼眉鼠眼,“儿啊,你有所不知。为父同王成恩是同科进士,他早年仰慕为父才华,晚年不耻为父人品。但他为人忠厚,为父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力挽狂澜,与他重识就好。”
“父亲把心摆正。王先生会明白您的苦衷。孩儿,明白您起初也是为了施展抱负。”只不过后来越走越偏,越来越不要脸!
江承德闻言老泪纵横,哭天抹泪,送萧恒和江雅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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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明白,萧恒不准她留下,她便留不下!
可江夫人和江雅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自己离开,娘亲和风儿必定受苦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