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庞书瑞可以藐视国法,随意玷污妇女,随意杀人灭口?”
“凭什么庞书瑞可以串通上下,将我投入牢狱,刺配流放边境?”
“难道就因为庞家权势滔天,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人!我曾氏一家五口若能伸冤,我不惧死!”
这样痛彻心扉的呐喊一出,只叫堂内外所有人心中震颤,脊背发凉。
“不要再打了。”
“是啊,大人不要再打他了。”
“再打,人就要死了。”
“我们老百姓为了伸冤,受此酷刑,我看这伸冤简直难于上青天。”
“就是就是,权贵的命便是金命,我们老百姓命如草芥诶!”
朝云儿看着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曾清山,恨不得立时闯进去,将人带走。
这劳什子冤情,咱不走这条路报仇不行吗?咱直接将人悄摸着杀掉不行吗?
然,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真地出手随着江湖做法行事,她怕坏了主子的计划。
面对老百姓的声讨和对曾清山的同情,尹院判充耳不闻,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感叹这样重的刑罚,这文质青年竟然生生忍下了,始终不告饶不退却。
他开口问:“多少杖了?”
皂隶们握着带着鲜血的棍杖,面上都不免露出一丝同情不忍,听到大人问,以为大人同他们一样,心中不忍便免了最后几杖。
“已经二十五杖了,大人。”
尹院判道:“继续,打完为止。”
皂隶无法反驳上峰,看了看春凳上趴着一动不动的人,心中默念,兄弟可别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走了这条路,第二怪就怪我家大人刚正不阿,不可为你废了律法。
棍杖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再次响起,众人心中皆随着棍棒起落默念着,五、四、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