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象气得牙痒痒:“你!”
“他确实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从今往后,那些话世间只有我一人知晓。”卓人远淡淡地回视关象恶狠狠的目光。
卓应臣顿觉不妙:“你是说,袁天罡他......”
“他死了,死在我面前。”
卓人远眼前一花,再定睛时,关象的手已经扣住了他的喉咙,卓人远身形纹丝不动:“怎么,想杀我?还是严刑拷打?”
卓应臣抓住关象的胳膊:“远儿不会杀袁天罡,也没有理由杀他!”
“我明白了,你们这趟出行的原因之一,就是把他交到某个笃信这些胡言乱语的人手上,对不对?”卓人远勾起一抹放肆的笑容,找回主动权的他气势竟隐隐压过了暴怒中的关象。
关象气笑了,他与卓人远对视良久,在卓应臣的注视下缓缓放下胳膊:“你知不知道,有些事......”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这话我早就听腻了。”卓人远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徐徐道:“我幼时便知,祖父和父亲就是因为做太医的时候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他们全都死了。你们这些人啊,什么秘密都要人命去填,哪怕这秘密别人根本不想知道。去哪里、吃什么、每天都要害什么人......全都是秘密,看到了就要被灭口,这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有些秘密,分明是一堆秘密上长出来个人。这样一个怪胎何必还要出来,烂在自己屋子里积灰才是他的宿命!”
卓人远想到自己幼年便因卷入皇室争斗而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最后惨死的家人,毫不畏惧地对上关象的杀气:“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说的哪里不对?人生来就长着眼睛耳朵,如何不看不听?用人时朝前,用完后就干脆杀了干净,除了他自己,别人都命如草芥,杀人竟还成了‘恩赐’,荒唐至极,滑稽可笑!真正该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背后那个满是肮脏秘密却还要和他的狗到处乱晃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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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象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简直......倒反天罡!”
“如果你背后代表的就是天罡,那我少不得真要反一反了。”卓人远微笑:“袁天罡已经死了,你身后的那位又是什么‘天罡’?不如说出来,让我畏惧一下?”
卓应臣面色微白:“远儿,少说两句。”
“那我就再说一句。”卓人远面带笑意:“想知道袁天罡说了什么?那就让你的主子拿出诚意来。我行医多年,即便不能须臾之间令旁人死,但只要你们想威胁我,或是对我动刑,我一定能让自己死的很快,只是到时候,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就永远被埋进我肚子里了。怎么样,要试试吗?”
关象被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如血,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而急促,那张本就不算英俊的脸庞此刻也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显得极为狰狞可怖。卓应臣头疼地张口试图安抚:“关——”
话音未落,天象骤变!
三人只觉骤然间天翻地覆,这艘不小的船竟一下子被浪潮掀翻!湖水中泛起巨大的涟漪,水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竟向着相反的方向逆行。天空在瞬间变得阴沉,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水从东来何灌灌”——这是卓人远被拍入浪中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水流逆行,是为地动,袁天罡说的其中一句话,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