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认为这首诗,写的是什么相呢?”
紫衣青年是嚣张而不是蠢,前面是生老病,这一首自然是《死相》,而我看着他念,其意不言而喻:“你......你竟然!”
这次,我没有退让,而是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怎么,施主要毁约吗?”
紫衣青年看起来要抓狂了:“我毁约又——”
“世乡,不得无礼。”
一个眉阔额广,精神矫健,胸前垂着飘飘长须的老人分开人群向这里走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紫衣青年神色大变:“父亲,我......”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老人随手指了一个家丁:“你来说,照实说。”
家丁丝毫不敢隐瞒偏颇,干脆利索地学了一遍舌,在旁边人的补充下,连对话都没落下一个字。
紫衣青年察觉不妙:“父亲......”
老人慈眉善目地缓步走到青年面前,毫无征兆,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还不曾问责你寻花问柳,你倒先当街纵仆行凶了,闹出这么大动静,你是诚心咒我早死吗?”
紫衣青年连脸都不敢捂,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某老年得子,难免娇纵,冒犯之处还请这位小师父见谅。”老人撇下儿子走到我面前,目露欣赏:“好一个一步一诗,好一个只闻千万去,不见一人还,汝之才学恐不下曹子建,如何投入佛门,当真是国之憾事。”
“施主过誉,小僧愧不敢当。”我避开老人略显灼热的目光:“现在小僧可以带人走了吗?”
那个一直被人架着的乞人这才被放下来,我正想过去看看,却见那刚才仿佛死了一般的人在被放下来的一瞬间就窜了出去,没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欸——”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也罢,他大概是被吓坏了。
紫衣青年,不,现在该叫他周世乡了,他非常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嘟囔道:“多管闲事有什么用,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好心没好报吧?”
周员外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周世乡乖巧地闭上了嘴。
“既如此,小僧告辞了。”今天太惹眼,大概是不好去那个废弃的内卫联络点看看了。
“且慢,”周员外叫住了我:“犬子方才多有得罪,某实在过意不去。这位小师傅,可否看在今日是老夫寿辰的份上,给老夫一个亲自赔礼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