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以对方的实力教导自己考过县学应该没有问题。
因此,为了投入他的学堂,林珩很是用心,甚至耍起了小心思。
还将原身之前偷摸这位夫子的书箱时,无意间从掉落的一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给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康夫子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林珩打定了主意,要吃定他。
“嗬!”康夫子听到林珩这样求入学,脸色也松懈下来,他抱着考究的心态问,“以你现在的年纪,可完了《论语》和《中庸》?”
“未曾。”作为一个学渣,林珩还有一个诚实的品质在。
康夫子知道自己也不能要求太高,接着问:“那你可背完《幼学琼林》?”说完了又降低了要求,还有《千字文》?”
“都未曾。”
毕竟他从原身稀薄的记忆里并未继承到一点儿这些东西的印象。
林珩只能硬着头皮老实回答。
他的话一出口,连旁边的林来堂和李有田都愣了半天。
合着大珩这小子在社学时啥也没学到啊。
尤其林来堂,那心直接从高处跌落到地上,老疼了。
一旁康夫子本就不高的期待值一下跌落到谷底。
本来这孩子最开始的一席话还让他颇有些激动,但这会,他已经怒了,“你连启蒙阶段的书籍都未曾背过,可是真心向学?”
“夫子。”林珩郑重地扯起了前人的鸡汤大旗,“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学生认为,若是真心向学什么时候都不晚。学生年少荒唐,现在已经知错才想改过。”
“可若是学生因此放弃了不再学,时间也终将会过去,而我却没有任何寸进,那我为何不从现在就开始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