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看你这么惨我可开心了

温娇好整以暇地把帕子叠成了一朵花:“我不懂?”

在现代时,空闲时间她可没少刷反贪剧,她可真是太懂了。

“陈光蕊,你若只是一个文渊阁这清水衙门的学士,当然会洁身自好,毕竟底下人想行贿也看不上你。你先前敢收受贿赂,仗的不过是你丞相女婿的身份,自以为在我爹爹面前有了几分分量,可以插手官员任免,这时你的清名和抱负丢去了哪里?你觉得御史揭破你受贿就是我仗势欺人,你这么蔑视权势门第,当初被我的绣球砸中时大可严词拒绝,宰相女儿不愁嫁,没得非要死赖着嫁给你一个光头状元的道理,可那喜出望外入洞房的不是你吗?君子傲王侯,早干什么去了你?”

“醒醒吧,儒家浩然正气,心怀黎民,固然是君子高节——可那不是你。你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你不过是个头顶孔孟之道的禄蠹,少拿古时候的圣贤名臣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陈光蕊被她的一番剖析说中心思,一时又羞恼又愤恨,感情的激流反复冲刷着他脆弱的神智,陡然头一晕,不由得坐倒在稻草上:“妖妇!”

温娇笑意盈盈:“是啊,我是妖妇,你是什么?是跟妖妇辩经都辩不过,只会骂对方是妖妇的没皮老鼠。毕竟诗里说得好,‘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么。待到明天过堂,再撒泼装疯一番,就更变成一只没皮没脸的疯老鼠了,我等着看你的笑话!”

“你是特意来羞辱我的?”陈光蕊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温娇提起那无人在意的食盒:“江流儿念你在牢里吃不好,求我给你送点吃的。”

“至于我自己嘛,”她整理着臂弯的披帛,猩红的颜色,仿若洞房花烛夜高烧到天明的红烛,嫣然到灼人眼目,“我就是特特来看你笑话的。看你这么惨,我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