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喜欢云游的?袁绍皱眉,不禁想到被吕布掳走的张先生,也不知现在他是否在为吕布效力?已经丢了一个世外高人,这个神医必须留下。
袁绍道,“神医先莫急着拒绝,且再考虑些时日,只要神医肯留下,任何要求孤皆可应允。”
张机还要拒绝,张茉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服,张机想到来之前张茉跟他说过的话,心中了然,若是再拒绝,只怕袁绍会使上强硬手段,到时候想溜走就不容易了。
“使君如此盛情邀请,在下便在冀州待上一些时日。”
张机的回答让袁绍颇为满意,在他看来,张机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个医匠,自己如此赏识他,他如何能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好,好!孤这便让人单另收拾个帐子出来供神医师徒居住。”
袁绍说着目光转向张机身后,“这两位便是神医高徒?女医匠为何带着帷帽?”
张机知道自家徒儿以前干的那些事,忙道:“我这徒儿生来面容诡异,乃是阴阳脸,怕吓着别人,故而从小便戴着帷帽。”
“哦?阴阳脸?孤从未听说,可否一观?”袁绍好奇道。
张茉现在穿女装,脸又弄得奇奇怪怪,倒也不怕被认出,她快速掀开帽檐,匆匆露了一下脸便又放下。
袁绍只看到一张脸从中间分黑白两色,其余什么也没看清楚,正想让张茉再掀开,却听张机说道:“小丫头自小长了这张脸,没少受人嘲笑戏弄,又遭家人抛弃,不愿让人多看,还望使君见谅。”
袁绍这才作罢,又道:“孤爱将麴义,三日起前亦不幸染上疠疫,还请神医不辞辛苦前去看看,孤感激不尽。”
麴义身份特别,在张机的药没见效前,袁绍不敢让他随便试药,只按从前药方先喝着,不好也不坏,病就这么拖着。
“好说,还请带路。”
立即有士兵上来为张机带路,三人来到麴义帐中时,他刚刚又拉完一趟,正瘫在榻上喘气,连续拉三天肚子,就算先前壮得像头牛也得虚脱。
隔着眼前纱布,张茉瞧着有气无力的麴义,一脸的幸灾乐祸,五年前,在太行山寨前,这厮驱赶万余老弱妇孺做挡箭牌,又围攻她山寨,还差点一箭要了她的小命,如今这厮算是落在自己手里,就算不能弄死他,也要让他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