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画骨勾唇,笑得妩媚迷人:“秦不闻,没人说过你算无遗策的样子,真的很欠揍吗?”
秦不闻挑眉,十分受用地勾唇笑笑:“多谢夸奖。”
两人都跟着笑起来。
只不过下一秒,难画骨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
她缓缓垂眸,把玩着手上的黑子,语气轻快:“没那么多为什么,就不想杀了呗~”
“秦不闻,不管你信不信,你没有坠崖摔死这件事,我并未告诉主君。”
秦不闻点点头:“所以你来弄玉小筑,不是来杀我,是来保护我的?”
苏牧而今肯定在四处寻找季君皎的背后势力,难画骨应当是担心苏牧会查到这里,才整日来这里陪她。
难画骨轻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是来这里赏荷的。”
秦不闻若有所思地点头,却仍旧不解:“你身为苏牧手下,这样欺瞒自家主君,真的好吗?”
难画骨也郁闷地托着下巴,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有什么关系啊?如果他真的连一个逝去的长安王都应付不了,日后他即便成了东离君主,也是个没用的。”
秦不闻微微垂眸,终于还是看着难画骨,平静开口:“难画骨,我会帮助苏镜成为东离君王。”
难画骨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极浅的诧异。
“这是我能向你透露的底牌,”秦不闻顿了顿,淡淡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拿你当朋友,你如果相信我的能力,最好是早些易主。”
成王败寇,苏镜想要在不杀死兄弟姊妹的前提下继位,但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哪个君王手上不沾点血呢?
所以,即便她能向苏镜保证,留下他兄弟姐妹以及父皇的性命,但却也不敢保证,其他战队的家族能活下来。
她现在,是在向难画骨透底。
难画骨上下打量秦不闻一眼,终于轻笑一声:“秦不闻,你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只是不杀你,你便将自己的底牌托出给我,不怕我以此反扑吗?”
秦不闻也笑:“这个人呐,看人还是挺准的,而且,即便我看错了人,也有能力去承担自己的过错。”
说到这里,秦不闻向后仰了仰头,整个人放松地倚靠在了太师椅上:“更何况,画骨姑娘不会真的觉得,你能杀我?”
她有她的底气。
难画骨气笑了,她一拍桌子:“你这个人,果然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