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南宫家落得那般境遇,他也没来找过他,如今这个时机……斫无生眉间逐渐凝重……也确实是时候了。
“对于那七皇子,你怎么看?”斫无生问道。
“不结党,好征伐。”南宫瑾言忽而想到那日相对,续道,“尚未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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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实说了。
斫无生点点头,说道:“莫要被逼到绝路。”
南宫瑾言敛眸,师父这话,是在告诉他不要受梏于南宫家。
登临高阁,往前一步便是踏空,彷徨四顾,即万劫不复,奈何后有人催动,身后人看不看得清另当别论,他若继续向前,他若是还要这条命,除非筑一道天梯——春秋代序,风势威逼,危机四伏……他想得到,却不能做,如若生灵涂炭,他倒也不怕去做,但他扪心自问,如今也未必有多少把握。
南宫瑾言颔首,问道:“师父如何看他?”
“未必是泛泛之辈。”斫无生只说这么一句,便起身,从书架上取了一个木匣,放到桌上。
南宫瑾言看着斫无生打开木匣,厚实的白绒上还放着一个精巧的深色小木盒。
“你来打开。”斫无生道。
南宫瑾言照做,木盒中放着一枚银质戒指,妖冶兰纹雕琢,泛着阴冷寒光。戒指下压着一块白玉令牌,上下两颗清透水晶,中间雕着两个字——泽兰。正反两面,贵气逼人。
南宫瑾言合上木盒,他未抬眸,心中五味杂陈。
斫无生注视着他,说道:“倘若无路可走,这便是你的退路。”他言毕,看向南宫瑾言右手的拇指处戴的白玉扳指,说道,“左手食指,戴上,泽兰便听命于你。”
南宫瑾言手中如坠千斤。
“戴不上,凭着那块令牌,泽兰也不会怠慢你。”斫无生道,“为师只能帮到这儿了。”
“皇家无情,官家催逼,你不该成为他人手中剑。”斫无生沉声道,“拿起你的剑,守好你的道。”
南宫瑾言向后一步,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