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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稀罕东西,忠厚把借梯子的事早就忘到脑后了,到家才突然想起来,心想反正本来就是自己找的借口,父亲暂时不一定用的上。
进屋找报纸附了一层,生怕药面漏掉。然后装在兜里使劲拍了拍,又在家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朝西山走去。
等他到了地方,已经半天晌了。刚往地头抱了两趟草,就东张西望的又想找由子歇着,看到不远处的王林,赶紧凑过去跟他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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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王林急着赶工,忠厚说道:“忙啥?活计这玩意,越干越多。”
王林看了一眼落下他一大截的马玉芝回道:“我哪跟你比的起?你不干有人干,最多被磨叽几句。”
忠厚只得起身四处撒摸,想看看有谁在歇着。
路过刘凤英家地里的时候,见她一个人低头坐在那里,搭讪了一句:“咋耍单蹦了?”
本意是为啥家里没人跟她一起,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凤英这段时间满腹怨气,自从来弟死后,村里人把矛头都指向了她,觉得都是她没能善待来弟,才致使她死的那么惨。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从小没了娘,爹又被刘凤英霸占了这么多年,对几个女儿疏于照顾,属实可怜。
‘大驴子’也没轻饶了她,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最后经了官,‘大驴子’蹲了七天拘留才算老实。
来弟被埋在了村外乱葬岗子,到现在案件还没有结果。
儿子王志杰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干活也刹不下心来。
所有的黑锅都她一个人背着,忠厚这话让她听着格外刺耳。
加上知道忠厚跟秋丫二姑关系好,而她俩又水火不容,所以抬头白了他一眼低声嘟囔道:“关你屁事?”
忠厚本就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啥事都瞒不过他,只是没用到正地方。见刘凤英的损样,立马猜中了她的心思,暗骂道:什么东西!合着你跟谁结了仇,其他人都得站到你这边呗?
突然,他想到了装在兜里的药,慌忙伸手摸了摸,确定还在,不禁露出了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