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老母猪窝子太稀了,一年才反一次圈,我打算喂它点药,让它快点揣上,等下了崽,天冷之前估计能分窝。”
“还有这种药?我咋没听说过?”
“是新出的,只有街里兽医站有卖,老贵了。”
“是吗?如今这世道可真变了,啥新鲜玩意都有,要这么说,以后女人生孩子,是不是不用男人就可以了?”
“说的混账话,甭说人了,老母猪也不行,这个药是催它发情的。”
秋丫二姑本来不想跟忠厚说的这么直白,觉得有点张不开嘴,谁知道他非要较真。
“奥奥,知道了,就是硬让人家搞破鞋,嘿嘿!”
秋丫二姑笑骂道:“死孩崽子,你那张嘴就说不出好话来。”
“二婶,怎么不快点喂母猪吃下去,还在这儿等啥?”
“我怕放进食里,它吃不进去多少,把药给糟蹋了。”
秋丫二姑说着,把手里的一包药面向忠厚展示了一下。
“笨了不是?舍出一块饼子或者馒头,把药夹在里面,扔给老母猪,它一口逮下去了。”
“说的是呢!瞧我,咋就没想到这招?”
忠厚奚落道:“你是舍不得人吃的东西拿来喂猪吧?凡是亏本的买卖,你压根都不往那上面想。”
“王八犊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抠?”
“行了二婶,你去找干粮,看我把药给老母猪喂下去,一点不带糟践的。”
秋丫二姑进屋找饼子的功夫,忠厚等在那里动起了歪心思:这东西要是给人用上该咋样?
想到这里,赶紧把外面的一层草纸拆下来,匀了一些,包好了装在兜里。
等秋丫二姑拿来一个刚刚出锅的热乎苞米饼子,忠厚接过来掰开,把药面撒到里面揉搓好,然后分成几块喂给老母猪,惹得秋丫二姑在旁边一顿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