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你还是尊贵的舟桥家独女,而她不一样...”鼠屋眯着眼看向我,注意到我消失的领带,笑容越发古怪,“船上船下,她都毫无价值。”
舟桥迟疑的看向我。
鼠屋自然没放过她松动的神情,将注射器递到她手中,“舟桥小姐,你身份不同...”他说话似嘲讽,“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自己承受这个代价,还是...”
他看向我,像是看着被端端正正摆上案板的死鱼。
“让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去承担这份后果呢?”
舟桥依旧拒绝,但她紧蹙的眉暴露出内心的焦灼。
鼠屋刚刚说的话踩在了她的心上,关于舟桥家,关于...家人。
“不行?那你的意思是,这个由你来承担吗?”鼠屋咧嘴一笑,猛地拿起注射器就向舟桥的手臂刺去...
舟桥下意识收起手臂,却被鼠屋死死拉住手腕,无处可躲...
“鼠屋先生。”
一道声音打断鼠屋的动作,他冷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向声音来源。
被按住双臂,像只任人宰割的生物。
却依旧是平和神色,一双眼静静看着他。
“就算是风祭集团,也不会想和舟桥家为敌吧?”
“哦?威胁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我不动声色地看向房间角落的那个隐蔽摄像头,只一眨眼,又看向鼠屋,“质量这么高的[食物],不吃白不吃啊...”
舟桥的眼眸如破碎的冰层,她没动作,却被鼠屋推搡着走到我身边。
周边围观人群中瞬间爆发滔天的声音,在喝彩,在起哄。
我被身后人解开袖扣,整洁的衬衫被直接撕掉一只袖子,露出整条胳膊来。
灯光变换,几条青紫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越发清晰可见。
“舟桥小姐,这毕竟是你的人,我来动手不合适...”鼠屋故意舔了舔嘴唇,将注射器递给舟桥,“就请您自己动手吧。”
我抬起头,看向面色同样苍白的女孩,冷漠好强的女孩今晚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于心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我转动指尖的戒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手边桌台。
手臂被舟桥冰凉的指尖拉起,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注射,茫然地将针头在我血管处比划,随后抬头看向我。
鼠屋站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今晚的赌局才刚开始,这桩破事结了,他才能继续...
面色不善的男人直接夺走的针管,粗鲁的拉住我的手腕,针尖直接刺入肉中。
嘶。
倒是没什么痛感。
蓝色的药剂宛如深海的瑰宝,引得无数人神往,又无数人尸骨无存。
...
全场都在屏息观看,施虐欲与掌权感被满足,人人脸上露出诡异的满足之情。
鼠屋的脸隐藏在黑白交界的阴影中,他笑得令人作呕,看着我,推动注射...
...
“喂,你们看!电梯,电梯...!”
“从五层下来了...”
人群又开始喧闹起来,不再是看热闹般的调侃,而是人人自危的声音。
“叮——”
一声悠长的铃声,长久回荡,大厅瞬间死寂一片。
电梯门缓缓开启,将一切声音收缴。
有人从电梯中走下,步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