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波本终于帮我包扎好伤口,琴酒才碾灭手中的烟,懒洋洋的抬眼看向我,眼神中带有讥讽之意。
“怎么办,爱尔兰。”
“你的筹码全部被偷走了。”
“假模假样。戒指对军火的控制权是在你眼皮底下被取消的。”我微微垂眸,看向磕破皮的手心,“不过,宫野明美的确逃跑了...这是我没想到的,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你倒是无所谓...一颗子弹而已,不过雪莉...”他似乎在思考,声音顿顿,只留下子弹上膛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她的研究进度可观,暂时不能处理。”
说着,黑漆漆的洞口指向我。
“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
我静默片刻,抬头直视琴酒。
“...雪莉的研究,还需要多长时间?”
他沉思片刻,还是回答,“她的研究有突破性进展,一周后回美国继续研发...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我眯了眯眼,看向琴酒的电脑,上面是宫野明美转走的资金以及...所有军火库的使用信息。
“一周内,我会带着宫野明美的死讯来见你。”
死寂在空气中流淌,只是房门紧闭,这难以呼吸之感都流通不出去。
“研究的完成,和姐姐的死亡...我要给亲爱的雪莉一份盛大的欢送礼。”我咬了咬牙,眼神如琴酒一般,“你知道的,我...”
“最。讨。厌。被。欺。骗。”
琴酒眼神凛冽,如窗外经久不融化的积雪,在阴影处继续生长,度过初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渐渐向我逼近,银色发丝划过我的手腕,我觉得那丝丝细线比疯长野草还要锋利,在我手腕留下炙痛痕迹。
靠的太近,他的香烟近乎贴在我的眼前,我能看到火光明灭,皱眉侧开了脸。
才避开那灼烧的危险,下颌便瞬间被寒意侵袭,修长的手指强势的桎梏住我的下巴,将我刚刚转移的脸颊掰正,强迫我,看向他。
从低处,像臣服。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一手准备...联合那个女人,做叛逃的准备。”他讥讽地看着我,想从我眼中看到惧色,“毕竟是你,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
我眯了眯眼,躲开了落下的烟灰点点。
“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夸奖了,琴酒。”我手指抵在他的腹部,将他勉强推开一点,烟灰落到我的大衣衣领,又如他所愿地昂起脸...
眼中闪烁他香烟的橘色火光。
“毕竟不是谁都能让你如此顾忌。”
琴酒冷笑一下,手掌沿着我的下颌向下,直到握住我的脖颈,一点一点收敛力气。
呼吸渐渐被剥夺,面前人却不变神色。
“还在嘴硬。”
“爱尔兰,看来你是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