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静声音淡淡的说破了秦夫人在府内并无实权,无人可用的囧境。
秦夫人眼中充满了懊悔,喃喃道:
“其实当年我与他还算情好,我只是不知当时情况已经艰难到那个程度,否则不用他说,我也会主动为他排忧解难的,又何至于到如今的田地?”
江姝静嗤笑着扯了扯唇角:
“这些年夫人看似雷霆手段处置了一个又一个的外室,次次都闹得满城风雨,似乎将祭酒大人收拢得密不通风,可实际上秦府内的私生子多得都能开一个孤独园了吧?”
“那些能被夫人打发走的女子不过是祭酒大人腻了的,厌弃了的,而夫人也从来不敢招惹尚在祭酒大人心尖尖上的金娇吧?夫人你看,祭酒大人此刻还沉浸在温柔美人乡里呢!”
秦夫人顺着江姝静刚刚支开的窗户的缝隙往下看去,刚好瞧见一辆挂着秦府玉牌的马车慢悠悠的走过。
春风拂起马车窗帘的一角,露出清清楚楚的秦祭酒酡红温柔的侧脸,而他的唇边正是一个女子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托着的一杯泛着胭脂红的酒液。
只一眼,秦夫人便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有新欢了。
“此等不贞不洁,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夫人难道还要继续陪着他玩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吗?”
江姝静言辞犀利,看向秦夫人嘴唇微微颤抖的面皮时的眼神更犀利。
愤恨、羞辱、懊悔、不甘、痛苦等种种情绪在秦夫人灰败的脸上交错,最终凝成了一双迷茫无奈的眼: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与他早就夫妻情淡,也知道自己身边人皆是仰仗他穿衣吃饭,故而看他脸色行事。
可他需要我这样一个无才无貌,无家世名声的糟糠之妻立在府内,他好踩着我去宣扬他的宽容温良,闹了多年也不肯休弃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江姝静听了这话便知道秦夫人早就有了离开的心思,不由得弯唇道:
“如今我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和门路,端看夫人你豁不豁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