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在的芙蓉宫是离我们禁军当值轮守最近的地方,所以我常常借着职务之便偷偷的观察你,我已经见过你很多回了!
你有的时候虚弱的像是易碎的琉璃,有时候伤心的天崩地裂,有时候又狡黠的如山中灵狐,我就不自觉的被你吸引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总是停留在你身上,为你忧为你喜,被你牵动心肠......”
哦,这糟糕的,却又熟悉的感觉!
江姝静收回了自己袖中的匕首,默默的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邵明俊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大踏步的上前主动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问道:
“所以,我想问一问江掌事,你......有没有嫁人的打算?有没有心上人?”
公主府的书房里。
姜何深沉着一张脸坐在对面,一板一眼的将皇后的意思传达给姜荷绮:
“母后说了,皇姐你既然和驸马成了婚日后就该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要闹出之前打成安侯脸面的事情了。
虽然父皇允准了皇姐你的无稽之谈,可闹一闹出口气也就算了,不该真的自轻自贱堕落下去。
况且驸马也不是完全不成了,想想法子和驸马正经生一个孩子,以后的日子也就有盼头了!”
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姜荷绮久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与他七分相似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这位皇弟还不知道自己和母后之间的事情,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而自己从小到大对他的疼爱也并不全是忍让和做戏。
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清楚,皇后心中也同样清楚,所以皇后才会让姜何深来做这个中间的说客。
“这是母后的意思,还是你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半晌,姜荷绮才从干涩的唇齿间扯出这句话来。
姜何深心虚的别过了头,没敢回答这个问题。
书房内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直到外面的日光渐暗,姜何深才又重新开口:
“皇姐,你府里的江雪江掌事是不是就是李府的江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这样放心的留她身边委以信重?”
他刚刚坐在这里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越发的肯定了江姝静的身份,而他的皇姐绝对是知情人。
姜荷绮愣住,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江姑娘已经死了,皇弟你怎么又提她?”
“好!她也不承认,皇姐你也不承认!”
姜何深猛地站起来,面色铁青,胸膛更是起伏的厉害:
“我不管她是江雪,还是江姝静,她都是我认定的人,我这就入宫向母后请旨求娶她!”
说完,便重重地踏着步子往外走。
姜荷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他认准的事情父皇的圣旨都未必能让他改变主意。
之前一捧骨灰都已经叫他疯魔成那样,如今他认定了人就在眼前,又怎么会罢手?
“站住!”
姜荷绮起身,喝住了他决然往外走的动作,语气严肃的警告他:
“如果你真的去求了母后,无论她是江雪也好,是江姝静也罢,等待她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姜何深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她,而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