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听母后的。”
姜荷绮扬起了一个乖巧的笑脸,转眸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江姝静,轻声道:
“那母后,我这丫头......”
“你都为她求情了,也弥补上了她的过失,母后自然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姜荷绮刚舒了一口气,却听见皇后话中的温度急转直下:
“只是你父皇那里恐怕也不好交待,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上二十大板吧!”
打板子是宫中惩罚犯错宫女的常用手段,只不过这板子的轻重都掌握在行刑之人的手中,轻了能只伤皮肉,重了却是要人性命。
这是在凤仪宫,皇后刚刚还下了处死的命令,这打板子的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真打出了人命来,一句江姝静本就体弱就能推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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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荷绮面色一变,还要再求情。
“奴婢谢娘娘开恩!”
江姝静谢恩的声音阻止了姜荷绮,她抬眸给了姜荷绮一个坚定的眼神,便任由皇后宫中的嬷嬷将她塞住了嘴巴拖下去。
砰——
砰——
板子重重砸在皮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进暖阁内,却没有听见江姝静的丁点儿声响,姜荷绮手指不安的扣着袖口的花纹。
皇后瞥着姜荷绮的样子,淡淡道:
“绮儿,你对这些伺候人的奴才们也太宽和了,你瞧瞧你宫里的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常常犯错,你却时时来我这里求情的?你太好性子了,这才纵得她们一个个的都行事无状,到处惹祸!”
“是,儿臣日后一定好好约束宫中人,不敢再叫母后烦心!”
“这都是小事!”
皇后摆了摆手,转而面色严肃的冲着姜荷绮嘱咐道:
“你最应该花心思的该是在深儿身上,他日后有了好的前途,你将来靠着他才能有好日子过,你知不知道?”
“儿臣明白。”
姜荷绮垂首应了,可却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板子落下的声音。
皇后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
“过些日子,宫里就要举办年前的宴会了,到时候会有许多青年才俊随着家中长辈出席。本宫想着就让你来操办,到时候也好向各家夫人介绍介绍,你年纪也不小了,亲事也该有个着落。”
姜荷绮皱紧了眉头,推脱道:
“母后,儿臣暂时还不想这些。”
“荒唐!儿大当娶,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现在不想什么时候再想?”
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况且,你本宫所处的嫡长公主,你不嫁人,叫你下头的弟弟妹妹们又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去!”
恰好此时,门外的声音停了,有小宫女在门口脆生生的回道:
“娘娘,江掌事晕过去了!”
皇后瞥了一眼面色不好的姜荷绮,淡声道:
“好了,带着你的人回宫好好调教调教吧!你亲事的事情,你不想上心也就罢了,母后自然会为你做主!”
姜荷绮拗不过皇后,心里又记挂着江姝静,只得低眉顺眼,应声告退下去。
“快!你先回去,叫宋莲过来!”
一出了凤仪宫的大门,姜荷绮便顶替了菱角的位置扶着江姝静,吩咐她先一步往芙蓉宫赶。
晕厥不醒的江姝静被抬回了芙蓉宫,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面色也渐渐灰白了起来,只剩下右脸上那蒲扇般的巴掌印,渗着血丝。
“这一天天的,不是主子受伤,就是奴婢遭罪!殿下,我看您这地方也别叫芙蓉宫了,干脆改名阎王殿得了!”
宋莲拎着药箱一跨进门来便嫌弃的用手在鼻下扇了扇,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你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姜荷绮并不计较宋莲的口出狂言,只是着急的握着江姝静的手,满目担忧。
宋莲虽然抱怨,手下的动作却很快,扒了扒江姝静的眼皮和嘴,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面色就沉了下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