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殷听雪松了口气,她不喜欢弄那些事,也没法告诉自己要享受,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脏、很不争气,每回到晚上她都格外害怕,她很讨厌陈易这样那样的,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是妾,要乖顺地承受他,这是妾的天职。
“今晚再要。”
陈易笑道。
殷听雪又抖了一下,猫似地瞪大眼睛瞧他,最后明明不愿意,还是没有办法地服软,
“那你、你轻些…”
陈易把她抱回到卧房里,这回她眼皮子已经打架起来。
给她盖好被子,见她已经昏昏沉沉了,陈易特意在她的耳畔小声道:
“我去练剑了,已经足足练了三四个时辰了。”
“哦、哦…”
“重复一遍。”
“你去练剑了足足…”
殷听雪已经阖上了眼,嘴唇嗡动了下道,
“练、练了三四个时辰…”
她彻底睡着了,陈易笑了下,站起身脱去了外衣。
拎着后康剑,陈易算了算时间,在庭院里抽剑出鞘,踏一弓步,剑锋拧转沉步一刺。
他比划着自闵宁那里得来的寅哉剑的剑势,就着落日余晖,不停地出剑,收气,转势,身躯在院内辗转腾挪,时而左脚迈进呈左月势,时而当空横击呈斗剑势。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陈易的身形依旧。
不知何时,院子外多了一个身影。
她只有独臂,身有残缺,却仍然美则极美,她不开口,无人注意到她,如和了光,同了尘。
剑甲就那样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陈易练剑。
寅剑山的剑台,他也是这样的练剑,周依棠也是这样看着他,那是寅剑山最不值得一提的岁月。
一次次的出剑、转势落入眼帘,他那身上单衣的俨然是湿了再干,这么多的汗水,想来不知练了多少个时辰。
周依棠不动声色,眸里流光,
他果然在练剑,
他曾说她的剑过时了,
可是,他分明没有忘了寅剑山的剑。
忽然,她觉得这个逆徒有点好,就像过去那样,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