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头练的也是杀人剑,游走江湖时意外碰见,请我喝过酒,到了兴头上大家都醉得一塌糊涂,他见我不嘲笑他的出身,就说来日我若有难,必鼎力相助。如今他有难,我要去助他。”
“你耍笑吧,大家喝酒,酒后什么话没说过,我还说想当皇帝老儿。入东虞不容易,路途遥远,跋山涉水,劝你还是算了。”
通背神猿摇晃了下酒碗,劝道:
“那就是一句酒后胡言,谁都不会当真,他也不会当真。”
低头看酒的蓑衣剑客猛地抬头道:
“但我当真。”
通背神猿默默无话,琢磨了一会,还是喝光了手里的酒。
见此,蓑衣剑客露出笑意,缓缓道:
“你轻功好,会比我先到东虞京畿之地,我随后就来。”
张旭渠自己给自己又到了一碗酒,接着晃了晃酒壶,发现没了,感情这人忒小气了,买酒只买二两。
“合欢宗之事,涉及到一桩武林旧案,谁都不敢给他们出头,连那东虞的异姓王都牵涉其中,寅剑山只是表面,内里…是关乎西域佛国最大的寺庙——普翰寺。”
张旭渠郁闷地说道,
“得罪了他们,那一群西域武僧成群结队地来寻仇,你倒好,但我就难了。”
“你有难就找我。”
这话说得心安,张旭渠自然明白此人向来言出必行,他喝干手里最后一点酒,发泄最后一丝怨气问道:
“你的剑这么高,天下第六,怎么不自己去救人?”
“我的剑救不了人,”
他漠然道:
“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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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殷惟郢后,陈易回到庭院里,一身汗水,里头的单衣基本上是湿了又干。
他正准备脱下衣服,去洗漱一遍,但忽地想到了什么。
先去到书房,陈易瞧见小狐狸,后者垂着头在桌子前,一点一点往下垂地打瞌睡。
陈易笑了下,走过去抱起了她,柔软的娇躯落在了怀里。
“你不去洗澡吗?”
殷听雪一下就惊醒了,怯怯地看了陈易一眼,咬唇问道:
“你还要?”
“不要,只是抱你回房去睡,我有事要做,还不能洗澡。”陈易拨弄了下她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