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自言自语,“摸着也不像有外伤啊。”
看着两人期待十足的目光,孟大夫老脸一红,“实在惭愧。这位公子的伤寒老夫能治,可这腿疼…实在是查不出症结,也没办法下药。”
周小六别嘴,显然对孟大夫有所不满。
“如果扎针,会有所缓解吗?”
孟大夫迎上李观棋那双眸子,不自觉的气短了一寸,“老夫只能尽力一试,可不敢打包票。”
“您尽管放手一试。”
盈盈灯火下,孟大夫拿出了针灸的工具。迎着两双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目光,孟大夫颇为紧张。
尤其是那位李公子,看着斯文可亲,平易近人,可不知怎的,孟大夫总觉得这人…不比那位世子殿下好说话。
孟大夫擦了擦额前的汗,取出银针,缓慢的寻找穴位。
而周小六却已经手脚麻利的将周庭芳的裤腿卷起来。
周庭芳烧到昏迷。
她似乎陷入梦魇。眉头紧皱,一股戾气,额前汗水滚滚而下,一缕头发紧贴着,连里衣也已经湿透。
她一直在呓语。
周小六凑近一听,只听见什么“死不死”的字眼。
他不由得更是担心。
这就是周方的秘密吗?
他想让谁死?
他的仇人又是谁?
孟大夫完全不知病因,只能摸索着对症下药,尤其是背后还有一道如芒在刺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这针施得他满头是汗。
好不容易施针结束,孟大夫才提笔写下方子,周小六很殷勤的接过后忽然想起,“这时间药铺都关了门。就算有药方,一时半会也买不到药材。”
李观棋望一眼外面的天色,又取出腰间的荷包,递给周小六。
那是他们之前在赌场赢回来的。
没想到李观棋跑路之际也没忘记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