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中点头道:“不错,说到底,太子登基是不可逆改的事情,夺位是要靠武力的,将门中立,董家人不可能联合将门,反观太子,却有李三子的玄衣在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张德臣皱眉道:“可据学生所知,董家也已经收拢了大批江湖客,以如今的玄衣的实力只怕……”
林惟中摆摆手,打断他道:“只怕什么?只怕李三子不是对手?呵呵,德臣啊,你还是不懂李家人,所以才会这样说,老夫与李推之相交半生,他之长子李勿悲曾拜在老夫门下学《经学》,他之次子李寻欢,说起来也是老夫的门生,李家人是什么性子,老夫太了解了。”
“他们便是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每每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他们身上发生,李三子又如何能例外?”
张德臣微微点头,道:“相爷或许说的对,但学生还是有疑虑,所以想请教相爷。”
林惟中无所谓的道:“你说。”
张德臣面上有些为难,半晌不语。
林惟中微笑一声道:“有什么话是在老夫面前不能说的?”
张德臣叹了口气,才道:“相爷,您觉得这位在江湖上被叫做‘绝公子’的李三子,他的行事风格像谁?”
林惟中呵呵笑道:“自然是像他父亲李推之,李家人就这副得性,霸道起来谁也不认,任性起来不管不顾,当年赵王造反,李推之不顾戚帅的军令,将赵王斩杀,便是如此。再看看李勿悲,刚中探花,在龙门宴上不顾至尊的皇家威仪,硬是酒逼着的状元后失言向他道歉。”
“李二更不用说,只因有个御史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话,哪个当官的没被参过,却让他直接挂冠而去。李家人,任性惯了,有个李三子胡乱施为,也没什么难怪的。”
张德臣摇摇头道:“可是,学生却觉得,李三子与他家人并不相同,学生背着相爷,派了一些死士去往千里寨,打探到一些事情,在千里寨一片坟区前,坚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贪生怕死莫入玄衣,荣华富贵请走别路’。”
张德臣说完这话,林惟中便皱起了眉头。
张德臣慌忙道:“派死士事情,并未通传相爷,还请相爷恕罪。”
林惟中摆摆手,道:“那些死士如今何在?”
张德臣道:“死了,八个死士,全部死亡。最后一个死在了京城一家酒楼里,他将一张布条吞进了口中,用真力卡在食道中,学生将他内脏划开之后,便见到了那张布条。上面记录了他们潜入千里寨的事情,最后便到了那块石碑前,其他的都是千里寨的防守情况。”
林惟中道:“那布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