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倏然滑过一滴滚烫的泪,内心却突然很平静。
“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快感,真可悲。”
不知是不是太兴奋,捏紧脖子的劲松了些许。
她木讷转动眼睛,盯着男人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庞。
“虽然不知你真实身份,但因为这双眼睛,你肯定受不少委屈,再加上男人那方面的事,所以才用癫狂掩饰自卑!”
灰色瞳孔倏然一紧,里面有痛苦和挣扎。
“你懂什么!”
男人咬牙切齿。
“他们都该死,看不起我的人都该死!”
“可你杀得完吗?”
叶溪冷漠的望着男人。
“异瞳不是你的错,但滥杀无辜就是错!你是北苍人,以这个身份出现在这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虽不知你的境遇,但我父亲是当朝吏部尚书,你若杀了官家之女,还能安全离开京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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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呵。”男人扯唇哼笑。“与那个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我既然能大摇大摆进京,必然能安全出京,若我出事,两国必起战事!”
必起战事?!
叶溪扶着肩膀往后缩了缩躲进墙角里。
“你是北苍的皇子?”
记忆里虽没有关于北苍的记忆,但若能挑起战事,想必只有身份贵重的皇子。
“倒是不笨。”
男人席地而坐,歪头好整以暇审视她。
“你倒是胆大,遇事不慌,还敢套我话。”
“不,我很慌,更怕死。”
男人挑眉:“完全看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慌时,反而会变得镇定。”
腹部一阵抽疼,喉咙又涌上一股血腥,没忍住,鲜血喷涌而出。
叶溪痛得缩紧身体,胸口也渐渐抽疼起来。
“喂,你……我没下重手啊。”男人震惊。
叶溪无语,刚才那一脚踹得她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没下重手!
男人刚想靠近,却感知到背后的危险,灵巧避开,一个利落转身抽出架在桌上的弯刀。
韩潇的目光在看到缩在角落里满身是血的叶寒溪时,狠狠一凝,握剑的手青筋爆出,泄露此刻愤怒的心情。
男人勾唇一笑:“怎么?心疼了?放心,我可没动她。”
“这叫没动?申屠弘,你找死!”
韩潇脸沉如铁,挥剑直击男人要害。
两人多年前在战场上一争高下,最后申屠弘一招惜败。
时隔多年,申屠弘一直勤练武功,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再与韩潇一决高下!
夏安趁机跑过去查过叶寒溪伤势,简单检查后才大松口气。
“去帮他。”
叶溪望着屋内扭打在一起的两人,韩潇身形明显变慢。
“他身上有毒,伤口也没好,不帮,会出事的。”
“可是……”
主子交给他的命令就是带叶二小姐安全离开。
“那……那个人是疯子,他不会……不会留手的!韩潇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夏安当然知道。
挣扎过后,夏安最终决定将她放在原地,拔刀冲进去。
夏安武功不弱,再加上韩潇,两人很快将申屠弘逼进死角,身上,双腿都挂伤,胳膊上有一处伤更是深可见骨。
“韩潇你敢杀我?!如果我死在这里,北苍必攻边境!”
申屠弘捂着胳膊上不断冒血的伤口,咬牙切齿说道。
韩潇脸色阴沉,目光紧紧盯着靠在墙边的叶寒溪,心疼得麻木。
“你不该动她!”
“我没对她怎么样。”
申屠弘着急解释,丝毫没有刚才的嚣张。
“是她不中用,况且,她如果乖乖顺从什么事都没有,谁让她嘴那么损,这不怪我。”
“你掳她,还是她的错?什么叫乖乖顺从!”
韩潇气得挥手便是一剑。
申屠弘的胳膊瞬间又多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就是一个女人,至于这么愤怒吗?我又没毁她清白,你如果真杀我,那可是两国大事!”
这嘴真是碍眼!
韩潇目光一沉,抬手又一挥,申屠弘的下巴直接从唇下被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