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轩氏的眼妆根本就不是宫里常用的胭脂,胭脂无法蕴染出那样柔和却不失明灿的效果,她也根本不是使用的宫制蜜粉,轩氏的肌肤黯淡无光,蜜粉无法让她的肌肤焕发这样的光泽!
“良人来晚了一步,我已经请教了王女监如何施妆,我很觉得满意,就不需要良人的建议了。”
又是王瀛姝!!!
郑莲子重重喘几口气,转身就走,轩殿君今日毫不在意,含笑道:“我真想不明白,她生的是哪门子气,我和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命途,我今日哪怕真出了差错,被人嘲笑,难道就能衬出她气度不凡了?”
“殿君不必介意这样的小人。”尚宫凌也笑道。
“是不必介意,可神元殿里总有这么一个扫兴的人在,我心里总觉不畅快,但谁让她来神元殿是皇后殿下的意思呢,我也不能太张扬。”
“等太子大婚,郑良人也该入紫微府了。”
“至多不过再忍她半年罢了。”轩殿君今日心情好,虽还要忍郑莲子一时,却并不觉得烦闷。
轩殿君有个贴身使唤的宫人,被赐名泗水,这宫女很是伶俐,性情又极爽利,她本就不愤郑良人总是冒犯殿君,可要是总提起那败兴的人,就怕反而招得殿君生气,今日眼瞅着殿君心情愉快,便说了几句泄愤的话。
“亏她一心想着争宠,博个荣华富贵,却也不好好把铜镜拿去打磨一下,看清楚她有没有以色事人的资本,瞧她今日那妆容,用的定是极浓白的面脂,连鹅黄粉里也加了膏脂,因此根本蕴不开,糊在了额头上,她人中长,鼻唇沟深,唇角还有些下撇,根本就不适合点妆靥,不仅点了,还点得特别显眼,恍眼看去还以为点偏了,总引得人注意去看,一看,就看出不管施多浓的妆,她还是一副苦相脸。
也不知谁在糊弄郑良人,让她自诩国色天香,仗着用了几载的胭脂水粉,就敢来殿君跟前卖弄,总之奴婢看她今日讨了没趣,真觉解气极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泗水的话只不过引得轩殿君一笑,可另一个宫女娴朱,顿时就觉时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