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的护卫服染了血,呈现大片冷硬的黑色斑驳。
那根夺命长鞭也被叠成几段,规规整整地放在身侧。
看着他此时此刻安静乖顺的模样,宁君哲只觉凄惶,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与脖颈的脉搏。
触手的冰凉令宁君哲浑身一震。
他终于不似一开始平静,汹涌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流叔脸上,为无声无息之人添了几分温热。
他也终于切身体会到,当初众人亲眼看见他的冰凉尸身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伤无望。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此时此刻,他已然分不清了。
王府中很快挂起白幡。
宁君哲泪流满面地进入卧房,询问步竫舟流叔安葬之处。
步竫舟趴在床上,眉眼沉冷,口吻沉静。
“流叔平日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