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在步竫舟眼里,就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啧,喝酒误事啊……
他心情复杂地默默叹口气,盯着那双凤眼,表情十分诚恳地垂死挣扎:“那晚……是我在上面吗?”
步竫舟亦十分诚恳地摇头:“不是。”
宁君哲半死不活的心彻底死了。
他自诩是宁折不弯的直男,一朝栽在步竫舟手里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还栽了两回!
之前无意间听说断袖这档子事,被压一回不算什么,要是常常被压,再想反攻可就难了。
没记错的话,昨晚临门一脚前,他成功争取到一个反攻的机会。
看来得好好把握,重振雄风。
宁君哲的小表情太过丰富,所思所想被步竫舟一眼看穿。
他的视线从宁君哲白净清秀的脸庞一路扫至细巧的脚踝,虽隔着薄被,目光暧昧炽热到宛若烈火,令宁君哲无所适从。
在捕捉到男人眼底的不以为然后,宁君哲羞愤地一扭头,底气十足道:“王爷一诺千金,不要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他白皙的耳廓与面颊烧得绯红,耳畔很快传来男人的轻笑声:“那阿哲可要快点好起来。”
洋洋盈耳的磁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逗。
宁君哲咬牙暗骂。
娘的,妖孽!
早在宁君哲醒来前,步竫舟就估摸着时辰提前准备好了热水。
眼下见宁君哲忍着浑身不适坚持要回后院自己整理洗漱,二话不说抱着人就往连屏后去。
步竫舟:“六婶忙着准备午饭,你也体恤体恤她,一桶水足够我们净身了。”
宁君哲:“……”
某人最终还是在男人大义凛然的规劝下,缴械投降。
流叔带着白鸣风进门时,沈着早已经办好差事回到了老地方。
见两人径直往卧房走,连忙飞身下树,将人拦下。
“王爷与宁公子一夜未眠,此刻刚刚歇下,白院史不若留在府中用过午膳再回去?”
白鸣风闻言,立刻心领神会,目光落在远处的卧房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的路上他还提心吊胆会被步竫舟问责隐瞒一事,如今看来,问责大概率免了,他此行是另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