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之才,应用于庙堂,为陛下,也为朝臣略添助力。”
陛下登基,杜若言荣尊三朝老纳言,尊贤爱才之心天地可鉴。
步竫舟深知自己深受老师爱重,却也听得出来,老师此番进谏有理有据,乃衷心之言,绝无徇私之情。
是以想要为他谋一份前程,完全是话赶话,顺势而为之举。
陛下尚未言语,杜若言旁边的杜怀钦便也跟着起身,端着酒盏笑得一派温和谦逊。
“陛下,明王乃栋梁之材,忠纯笃实之臣,若为官身,也能更好地为陛下分忧,为天下黎民谋福。”
话落,一个接一个的大臣渐次起身。
“臣附议。”
“臣附议。”
步竫舟的杯中酒饮去大半,流叔眼明手快默默斟满。
众大臣话落,坐在对面的程灏也跟着站起来,中气十足道:“臣附议。”
步竫舟握住金盏的手指轻颤,眸光流转间,淡淡落在步晨怀中,那尚未满周岁的程双身上。
程灏是武将,懂打仗,懂练兵,懂如何破解敌军的排兵布阵。
却未必懂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谲,未必懂帝王权衡之术。
步晨长于深宫,耳濡目染,面对丈夫的跟谏,竟也若无其事抱着程双轻轻来回摇晃,神色平淡。
殿中群臣站了一排排,全部杵在那里等陛下裁决,气氛无形之中变得凝重而压抑。
陛下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待神色肃穆的路公公再次将酒斟满后,执杯起身,俯视群臣片刻,方才悠悠开口:“还有爱卿进言吗?”
他始终噙着喜怒不明的笑意,语气不温不火,像是寻常一问。
“臣反对。”
殿中忽而一道反对之声,引去众人目光。
步竫舟朝后望去,此人并不陌生,正是围猎那日,救驾的裴荆裴司狱。
司狱处虽专职刑罚审问,却也身兼视察百官之职。
但凡被裴荆发现有佞臣危害江山社稷,祸乱朝纲,都逃不过他一纸奏章,锒铛下狱的制裁。
裴荆面色冷肃,长身而立,一身束腰修身的黑色常服却也叫他穿出了迫人的杀伐之气。
“禀陛下,明王开设学堂,造福百姓,是为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