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马印除了和马匹的品种、血缘有关,还和等次有关,以本朝来说,花印就是最高等次,除了皇家贵胄,一般也是有功的士族才会被赏赐,谢观南因为在帝京当过差又喜欢马才略知一二,没什么机会熟悉军马的人应该不会太清楚,只是季熠又是哪里弄来雪团的,回头得问他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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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品种略有不同吧。”谢观南含混地岔开了话题,让陈冬赶紧去做准备,他们该出发去干活了。
纪鸣提供的云遮县内能买到噬香草的药铺共有三家,还有三家他说可能往年有库存,但不确定,所以今日纪鸣和整个快班会分成三组,每组跑两家,把这份证据钉死。药铺的位置有远有近,谢观南自然又是选了两家最远的,所以和陈冬说定了早些出发。
两人才收拾好了公文和马匹准备上马走了,突然听到前堂传来咚咚的鼓声。
“登闻鼓?”谢观南一惊,这还是他到云遮县后第一次在县衙听到有人敲这个鼓。
一般有案子的百姓来县衙,会有人在门口接应,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安排是先由捕快出现场或请师爷记录、稍后由县令按序审理,而登闻鼓是用于急案、要案甚至是冤案的,敲响这个鼓就意味着县令必须立刻亲自升堂。
“看来是要有新案子了。”陈冬也把缰绳重新栓回桩子,对谢观南说,“谢头,我去前面看一眼,要没大事我们就还按原计划出发。”
陈冬的意思是不让谢观南往返多跑冤枉路,如果是别的案子,那县衙内的事有皂班的捕快盯着,跟他们今日的安排并不冲突,但既然有人敲登闻鼓,他们总还是得知道一下,免得真有什么事,县令找不到快班的人手就尴尬了。
“我同你一起去。”不知道为什么,谢观南有预感,这一大早的鼓声或许与自己有关,所以他也栓好了雪团,跟陈冬一起往前堂快步走去。
事实证明谢观南的直觉又一次灵验了,他和陈冬到正堂看到的敲鼓人,是周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