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也不在皂班管的范围,所以柴燃听谢观南接手过去了便也不再客气,简单道别后径自先往前堂走去。
“苗姑是专门为这案子下山的么?”如今谢观南知道了苗姑的医者身份,顿觉看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又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我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苗姑笑道,她可是前日就下山来了,“我自然是和熠哥儿一起下山的,他不在山上,我做饭给谁吃?只是他不住庄子里,少不得只能我走几步去你那儿起灶。”
呵……谢观南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那季熠居然还敢骗他在镇上没有居处,分明是连照顾自己的人都一起带下了山,却睁着眼说瞎话非赖在他家。
“谢郎君,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苗姑说这话时眼神有些犹豫。
“言重了,有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熠哥儿几乎从来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自你来山上,我见他笑容也多了些,你走后,他又意兴阑珊起来,这不没几日便想下山寻你。”苗姑一手搭在谢观南的手臂上,话说得极是恳切,“难得他与你投缘的,若是不打扰你,还望你好好与他相处。”
谢观南不太擅长面对年长的女性,自己的母亲和两位姐姐是如此,眼前照顾过他的苗姑也是如此。他觉得女子总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用很小的细节去捕捉到很多事情,又有一种温柔的力量,让人很难抗拒她们的请求。
“也没有……什么打扰。”面对着苗姑,谢观南也知道自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更何况吃人的嘴还短呢,“是我受你照顾才是。”
“那我便当你答应了哦。”苗姑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熠哥儿住你那儿,吃饭都好像吃得更香,我开心还来不及,以后你们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准保给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欸?什么就季熠住他那儿了?谢观南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怎么好像事情就变得脱离他控制了一样?自说自话难道是西雷山这伙人的通病吗?季熠是这样,连苗姑也是这样?
“这……苗姑……”
“好了,那就说正事吧!”苗姑说话变脸一气呵成,再抬眼便已然是一个严肃的女医神情,“走,你带我去看尸检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