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顾不上大厅小厅里传来的惨叫,连滚带爬的跑出危楼,远远地站在高坡上这才算是安心一点。
老苟问候了所有街坊,见一个不少的站在这里,然后就把手里提着的装钱的簇新的麻布袋子放在王柔花脚下道:“现在,可以看热闹了。”
皮匠从怀里掏出一小坛子酒喝了一口递给老苟笑道:“你看看,有的地方已经起火了。”
老苟痛快的灌了一口酒大笑道:“烧掉才好!”
王柔花皱眉道:“我们还是报官比较好,楼子里面还有好多人呢,再说我们如果不报官的话,见死不救不救的罪名可就落在我们头上了,到时候我们是要和老梁连坐的。”
老苟和皮匠与街坊们商量了一下,都觉得王柔花说的在理,就拜托老苟和皮匠去报官,其余人继续留在原地看热闹。
冲进的是猪,又不是老虎,只要避开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总比猪灵巧一些吧。
这就是大家现在的心态,当然,如果危楼管事没有干那么多的缺德事情,大家自然不会这样坐着看热闹,而是四处找人来驱赶这些疯的猪了。
铁心源一句话都不说,这时候自己还是保持低调比较好,如果被母亲知道这场惨剧是她儿子一手导演的,一定会活活的剥下他的一层皮。
老梁从猪王的背上掉了下来,又被七八头肥猪从身上踩过去之后,身上能动弹的地方只剩下一只右手了。
即便如此,老梁依旧笑的声嘶力竭,他看见往日高高在上的儒者丢了帽子,高不可攀的仕女破了纱裙,自命不凡的勋贵屁滚尿流,不可一世的皇族惨叫连连。
他一边笑一边呕血,直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一把推翻了一个孔雀灯,看着孔雀灯里面的油慢慢地流出来,然后被灯芯点燃,这才舒坦的躺在危楼光可鉴人的漆皮地板上,喃喃自语道:“真他娘的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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