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陛下,强扭瓜不甜。”
现时她不胜风情,在暮夏里念秋盼雪,不怜眼前他一丝真心。旧年揽尽尘霜,故人痴梦,隐痛、欺瞒、背叛早已折痕累累。
“少和我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这种话了。”迟奚祉锁着她的双手,拉到她的腰后,用轻薄的披帛绑在了一起,“你这瓜都是我一手栽种的。”
他慢词慢调,字句碾在她的耳侧,像是调情,也像是诅咒,“就算不甜,你也是我的。”
元知酌最怕他这股疯劲儿,蹙着眉想躲,她的上身绷得笔直,后腰的伤隐隐作痛,不自觉地软了调子,“我身上难受——”
迟奚祉抬手捏了捏她的雪腮,很轻地笑了笑,但面色依旧沉郁,“手后面自己护着。”
元知酌被放倒在了榻上,她感受到他倾近的呼吸,心中警铃大作,忙慌抬腿踩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制止他的靠近,“不要——你再过来我就踢死你。”
迟奚祉却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侧头轻轻吻了下来,接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她膝面上堆叠的裙摆。
这祖宗,太要命了。
他的吻吸吮在她身上,温热的指腹比起她腿侧内的温度显得冰凉些了,冻得她颤抖,他抬着她的腰,免她在风雨里折一身伤。
层波潋滟远山横,具堆积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迟奚祉的手摁了摁风光,似乎暗示着某种惩罚,他埋头,骤雨穿堂,磨得她灵魂脱身,哆哆嗦嗦扯住他的墨发,绕在指尖又扫在脚上。
铜架上的银烛默默燃了大半,只剩灯芯浸在蜡油里,元知酌见他抬头时,抹了抹嘴角的红艳,脸上未褪的绯意又染靡艳。
她轻吟着娇细的嗓子,望着他又欲又沉的狭眸,“你别想亲我了。”
迟奚祉便只是在她的额间印了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一触即离,却温情到比浓烈时更为挠心,“嗯,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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