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迟奚祉感觉到脖子上的力气轻了,他缓慢睁眼时,元知酌松了手,重新坐了回去。
她背对着他抱起地上的寅宝,捣鼓着桌面上的物件,振振有词道:“遇到我这样好的女子,你偷着乐吧。”
迟奚祉低低一笑,眼尾的笑痕像是岁月的钩子,穿破时空,一如当年的他们。
“这台上摆的何物?”迟奚祉伸手从她怀里拎起那装乖的狸猫,还不足三月的小东西在他手里显得娇小可怜,他睨了眼便随意将它搁在了地上,还轻拍了下它的脊背。
示意它走。
没收住的劲将狸奴压得低了低猫身,“喵”寅宝又奶又凶地吼了声,接着又有眼力见地迈着腿跑走了。
不过一只猫而已,也要吃醋。
元知酌理了理寅宝刚刚抓乱的衣襟,“银针,穿耳用的。”
迟奚祉看着金盘里摆的银针和蜡火,凌厉的眉尾挑了下,片刻问道:“怎么想起来要穿耳?”
说着他屈指碾了碾她光滑完整的耳垂,骨节分明的手冷白如瓷玉,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透润的耳珠微微泛起一点绯红,漂亮的像是断头在雪地里的芙蓉。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