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一阵刺痛,元知酌被迫仰首张嘴,迟奚祉带着极强侵略性的吻咬上了她的唇,勾着她的舌,他将她桎梏在小小的玫瑰椅上。
此时,元知酌像是濒亡的仙鹤,未梳的长发晃在椅后,漂亮的颈线上还残存着昨日的朵朵红梅,她想要退,又很快被扶着脑袋被迫迎合上迟奚祉的吻。
有些喘不过气,元知酌挣扎起来,唇瓣不小心磕出血丝来,也不知是谁的,血腥味漫进口腔,她骂道:“我跟猫亲都不想跟你亲,放开我。”
这个吻不像缠绵,像是拉扯挑逗,犹是埋在梨花树下的陈酒,烈得呛人,血液过喉时辛辣得让元知酌润了眼眶。
迟奚祉并未撤开,而是贴着她的嘴角,似有似无地触碰,就像勾人的酒气,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道:
“嘴是用来亲的,不是用来说废话的,超过底线的试探就不是情趣了,宝贝下次别再说这种气话了,朕听得刺耳。”
话语听着像是好声好气地哄人,可是声调却阴冷的吓人,元知酌倔强地盯着他漆黑的凤眸。
幽深的瞳仁不是那么的清明,反而是虚无的醉醺醺,像是朦朦胧胧的夜色。
迟奚祉垂下的乌睫遮住猩红的贪欲,只剩哑然的笑意,似乎他真的把玩笑话当真了,忽而掀唇问道,“朕如果死在你的前面,你就给朕殉葬好不好?”
太荒诞了。
他连死都要带着她。
元知酌瞪大了眼睛,胸膛间的心脏剧烈地颤抖着,她看迟奚祉不像是随口说的,于是连着面色也白了几分,看起来真的被他惊到了。